早晨了,暮雨城的陽光還是很溫暖的。在“一壺香”的廂房裡待了一夜,沫離音頭痛的看著床上睡得香沉沉的末天奕。
昨晚上文清還真以為他們是夫妻,所以只給她們準備了一間廂房。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這好不容易再要了一間房,結果末天奕吵著不依。最後撒潑無效,所以她是單獨睡另一間房的。可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誰躡手躡腳的偷偷進她房間,然後被她當作賊人一個手劈給打暈了,結果亮燈一看……居然是末天奕這傢伙。
這麼大個身板她又搬不動他,又是三更半夜的叫人也不好,只能容他在地上睡著了。可他被打暈了還是不安分,接近早晨的時候他醒了又爬上了她的床。無奈的她只好起床了,弄得她都沒睡好。
還好沫離音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古人說一日之計在於晨還是沒有錯的,早晨的空氣很是新鮮,而且一早起來呼吸外邊的空氣還會感覺精神抖擻,耳清目明,甚是舒坦。
[離音,早晨的靈氣是最旺盛的,你可以試試用精神力來呼吸周圍的靈氣。]白伽易在適時出聲。靈氣對於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她增強了就意味著他也增強了。
沫離音點頭,閉上眼睛釋放自己的精神力去吸收周圍的靈氣。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靈氣在向她聚集,隨著精神力的牽引進入到她的身體裡,然後遊走在脈絡之間。
像是過濾了一身的疲倦和晦氣,沫離音身心十分輕鬆,她收回了精神力,想著好久都沒有練她那套殺法了,於是喚出止殤之刃擺起姿勢來練起了曾經的暗殺招式。
一招一式,無一不透『露』著狠毒與致命。每一招都有一擊斃命的效果,很多刁鑽的小細節能將敵人打的無法還手。每一式也都有自我防備,能從各方面去抵禦敵方的進攻。整套招式融合了封喉、劍指、鎖腹、攻其下,克其身等多種手法,真是不給敵人留一絲喘息的機會。
這一套殺法也是沫離音在她原來的世界裡和原始森林裡的野獸訓練而鑽研出來的。她還曾給它命名叫做《御殺術》。
[離音,你這套是劍法麼?]白伽易瞧了瞧,感覺像是劍法但又不完全遵循劍法的招式。
“算是吧。”沫離音回答了他。不止是劍法,還融合了其他的利器之道,所以她創下的這套《御殺術》是適合於任何一種武器的。就算沒有武器在手,赤手空拳的招式也能適用。恐怕也只有和野獸這種攻擊套路沒有任何規律可循的生物訓練才能創的下這套《御殺術》了吧。
[好狠毒的劍法,招招透著殺氣,招招致命。是誰教你的?]白伽易都感覺到沫離音的這套劍法太過狠毒了。
“自創的。”沫離音並不在意白伽易所說的狠毒。在別人和自己之間,她當然是選擇別人死了。不對別人狠毒點,那豈不是在斷送自己的命麼。要知道,想殺她的人可不會慈悲為懷。
白伽易有些驚訝。他雖然一直潛伏在沫離音體內,但也是從她在實驗室裡被植入不屬於她的血『液』開始的。在這之前,他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更不清楚她的經歷。
“很驚訝麼?”沫離音見白伽易沒有再出聲,於是猜想。
[有點……離音,你之前是做什麼的?]他只知道她被迫成了實驗品。
沫離音停下動作,收回止殤之刃,才答道:“我之前沒有告訴過你麼?我是一名殺手。”
就是因為上了別人的套,才被活捉,成了實驗物件。
[殺手?]他記得沫離音那時候應該還只有十七歲而已啊。
“嗯。”她用鼻音淡淡回答。
[那你父母呢?]他突然很想去了解她。
“我沒有父母。”沫離音面『色』很平靜。但誰不是父母生的呢,或許她應該說從未見過父母吧。不過從未扶養,也等同於沒有吧。
[……]白伽易不忍再繼續問下去。雖然她回答的很平靜,就好像與她無關一樣,可正是這樣的面無表情,卻讓他有些微微心酸。如果從小就沒有父母在身邊的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活過來的。日子艱苦不說,連溫飽都成問題吧。
“媳『婦』,你起的好早啊。”
不知是什麼時候,末天奕已經起了床從房間裡出來了。他看到沫離音在這小花園裡站著,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
“嗯。”沫離音也瞧見了從房間出來的末天奕。被他叫喚習慣了倒是聽著沒那麼彆扭了,反正只是稱呼而已,隨他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