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麼,沫家的二小姐昨天死在了後山的河道上,那死相怪滲人的。”閒著沒事,這些市井小民最喜歡討論新鮮事了。
“唉,這已經是第四個女子了。哎你說,這死的好像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會不會是有人看不慣在背後報復?”
“你也說了死的都是有權有勢的,誰會這麼不要命去得罪那些達官貴人呢。”
那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覺點了點頭,繼續猜測著。
沫離音恰好路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聽到了沫家二小姐,那應該是阮燕嬌,死了麼?難怪她有段時間沒見她去她那裡撒潑了。本來想著後面再親手給絲苓報仇的,她居然提前死了,真是便宜了她。
阮燕嬌的死讓沫離音有些不高興。不過這事她聽聽也就算了,畢竟也不能再把阮燕嬌救活了再讓她死一次吧?
沫離音繼續往前走著。她今天出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一些產物。收穫還不錯,買了一個比較好用的玄戒,用來放些瑣碎的東西。還買了一些乾糧,她可不想吃沫府裡餿了的飯菜。順便還逛逛這城區中心最繁華的街道。
別問她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錢的。那是因為她今天帶了一個有錢人家的丫鬟。沒想到卞穆季還挺有本事,居然真的把那個百香送到了沫府做她的貼身丫鬟。
跟在沫離音身後的百香十分沉靜,就像個移動付款機,只要看中什麼,包起來就是。反正她身上有的錢,肯定也是太子給的。卞穆季被那麼多官員供奉著,他一個人想來也花不完這些錢,不如讓她替他更新一下錢庫好了。
“你去那邊瞧瞧。”沫離音看著前方不遠處有一堆人好像在圍觀些什麼。
百香倒是很聽使喚,不問緣由,立馬就朝著沫離音指定的方向入了。
不一會兒她就回來稟報“小姐,前面是死了人。”
死了人?出於好奇,沫離音親自上前。只見她走過去擠到了最前面。散發出來的一股刺鼻的味道令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瞟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屍體,臉部已經面目全非,全身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液』,身上還有多處被繩索勒過的痕跡。
這一看就是遭遇過什麼非人的待遇。
在這皇城腳下,究竟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
[離音,這幾天你儘量還是不要出來了。]白伽易也看到了屍體,他的氣息有些凝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好。沫離音並沒有問過多的理由,因為她知道伽易讓她這麼做,肯定是為了她好。
轉身打道回府,沫離音踏進了沫府。也不知怎的,這幾日那個阮天裘好像對她放鬆了許多,也對她的出入沒有多加限制。
而今天的沫府,似乎有些忙碌。因為忙著處理阮燕嬌的後事。官府的人已經將阮燕嬌的屍體送了回來,此時阮家上下都在辦置喪事。
很意外的,阮燕嬌的死並沒有讓太多人難過。也只有阮天裘囑咐要辦的隆重一點,而孫豔舞連眼淚都沒有掉一滴。由此可見,阮燕嬌在這沫府,也沒有多大分量嘛。
看著沫離音路過,頭戴白花的阮燕雪忍不住嘲諷“躺在那的怎麼就不是你呢。”
“也不是你嘛。”沫離音把話頂了回去。
“你少得意,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這張噁心的臉,有什麼資格做太子妃?”原來阮燕雪一臉的不愉快並不是因為她妹妹阮燕嬌之死,而是因為前幾天太子派人來沫府給沫老爺上門提親。
“我沒有資格,難道你有?”沫離音直視阮燕雪。她很討厭阮燕雪這種『性』格,不僅自以為是,還自私又貪婪。
阮燕雪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了,她也無言反駁,誰讓太子來提親是這個廢物而不是她呢。明明她才是沫府的大小姐,卻就這樣被這個廢物比了下去。
阮燕雪不做嘴上爭鬥,狠狠地瞪了一眼沫離音,與她擦肩而過。
“……帶六小姐過來。”後面走過來的阮天裘也看到了沫離音。他對身後的管家吩咐道,自己則是轉身走向大廳。
沫離音被帶至大廳,而阮天裘面『色』頗顯沉重,相比之前,他倒是憔悴了不少。畢竟死的是他親生女兒,說不傷心也不盡然。只是這阮燕嬌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葬禮辦的再隆重,終究是不能用上尊貴的黑『色』。更不能葬在沫府祖墳中,就連名字,都只能填在阮家的族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