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寶有些說不下去了....可是我和師父在這個時候都不約而同的變得很嚴肅,我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想的,總之我在這個時候心底已經升起了莫名的不好預感。
我們等待著雲小寶說下去,可他卻因為情緒有些激動,暫時在平復情緒。
原本這個沒什麼,但此時在院子裡卻傳來了刺耳的汽車摩擦地面的聲音,還有傭人嘈雜的聲音。
我的不好預感在此刻幾乎攀升到了巔峰,但坐位客人,我不好走到露臺的邊緣去查探什麼...可是雲小寶卻是沒有這個顧忌,直接走到了露臺的邊緣,只是看了一眼,忽然就轉頭激動的對我師父說到:“姜師傅,承一,緣分吶。這寶根兒一年半載不回一次家,今天竟然回來了。”
雲小寶的兒子回來了?我和師父面面相覷,難道我不好的預感是因為雲小寶的兒子回來了?我有這個想法,卻不好對師父言明什麼....畢竟靈覺是我才有的東西,師父不見得能感應什麼,可我們偏偏在雲小寶家裡,怎麼能說人家兒子...?
我直覺離開才好,又覺得靜觀其變也許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畢竟這不好的預感沒有變成危險的預感,所以我很乾脆的沉默了,師父也是這個樣子,恐怕也抱著靜觀其變的態度。
這不是我和師父敏感,而是在這個特殊時期,我和師父的敵人難道還少嗎?明面兒上的就有四個頂尖勢力了,而云小寶剛才訴說的情況,我和師父判斷雲寶根兒有可能真的走了邪路...聯想起來。
我和師父這些小心思,雲小寶自然是不知道,隨著刺耳的汽車聲停下來...雲小寶站在露臺上就已經忍不住朝著樓下喊到:“寶根兒,你回來了?有沒有吃飯?我去叫廚師給你做飯,你是要先去洗澡嗎?還是...”
在樓下就忍不住這樣,可見雲小寶對自己兒子的寵愛比一般人強烈的多,我在心中忐忑,不知道為什麼,我怕他一激動之下,還會說一聲,今天家裡來了兩個客人。
但在這時,雲小寶的話卻被樓下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進屋再說!”
四個字打斷了雲小寶一腔父親對兒子的思念之情的宣洩,不過雲小寶還是很激動,連聲的叫到:“好,好好...”
可是,這些都不是我們所關心的內容,我和師父的臉色在這一瞬間都變得異常難看...特別是竟然激動的站了起來!
這聲音我們聽過,那個小隊長!對的,就是那天我們被困在樹上,那個心機百出,讓人感覺到異常難對付的小隊長...我千想萬想,我就是沒想到,人生竟然如此奇特,那個小隊長竟然就是雲寶根兒?
命運,我要對命運說什麼?難道就真的像師父所說嗎?因為我天生要擔負這些,所以我所遇見的人和事都會這樣註定...就像一個人天生註定是音樂家,他所遇見的很多人都會和他的音樂之路有關係。
可雲寶根兒...我心裡有莫名的難過,他戴著面具,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想著雲小寶對這個唯一孩子的深愛,我忽然發現真相怎麼去說出口?難道告訴雲小寶,你的兒子很有可能變成了類似於殭屍的存在?
或者,還是說,你們家祖上盜墓的報應終於來了?說一句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我此刻竟然沒有想到我和師父的處境,反而是嘴角無比的苦澀....我發現師父比我的反應還要大,甚至在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我相信師父對雲家的情誼比我更重,而他處在一個師父的位置,恐怕更能理解一位父親的心情,所以他的反應比我還要激烈。
但是這雲寶根兒已經堵在了家裡,我們註定又不能讓雲小寶這個時候知道真相,還有很多不安的因素必須要處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貓著腰衝了過去,一把把雲小寶拉了過來。
雲小寶陡然被我這樣拉了下來,蹲著面對著我,臉上寫滿了疑惑,可是我卻顧不得那麼多了,低聲的說到:“你兒子進屋了嗎?”
“嗯,已經快進屋了...這孩子,開車也越來越毛躁了,這性格怎麼..?”雲小寶說起自己的兒子,總是收不住話題。
“那他會上來找你嗎?”我其實已經開始急了,這個屋子很大是沒錯,大到已經不屬於別墅的範疇,應該叫私人山莊?莊園?可是,雲寶根兒如果要是不坐屋子裡的電梯,而是走到這個接近樓頂的露臺,也最多不過十分鐘而已..我一邊拉著雲小寶往著我師父那邊走,一邊急急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