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讓我停下了腳步,先是看了一眼詫異的葛全,又死死的盯著那幅畫作看了起來,在葛全發作之前,我裝作不經意的說了一句:“用畫像來紀念和一個人的關係,想必也是和這個人關係極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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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說什麼?”葛全的目光忽然流露出了警惕之色,接著又說了一句:“圈內人還是要講世俗人的規矩,小兄弟就不要越界了。葛某呢,雖然只是一個打聽訊息的,但能活下來,總是有一些笨拙的保命方式,也是認得一些朋友的,況且葛某的脾氣又臭又硬,一旦認了死理兒,就算死,別人也別想從我嘴裡掏出個什麼來?”
我看起來很像壞人嗎?我心裡苦笑,葛全這意思,莫非還把我當要打劫的壞人了?不過,想起自己易容之後,變成了一個神情有些陰鬱的中年人,也怪不得葛全。
害怕他忽然動手,鬧出烏龍事件,我只能趕緊的說到:“葛師傅誤會了,小子哪是強人所難之人?只不過看葛師傅保留著姜師傅,姜立淳的畫像,想必是關係極為親近的。但好像圈內人評價你們的關係,並沒有到這個地步啊?最多也就是...”我沉吟了一下,然後想出了一個準確的形容:“最多也就是一般朋友好的朋友,比較談得來,幫過幾次忙這種?”
這只是我根據劉師傅的記載揣測出來的關係定位,再也想不到更多。
而我這番話也引起了葛全預期的反應,他先是大吃一驚,接著臉上就出現了戒備之色,然後試探著問到:“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等一下自然會告訴葛師傅。但修者或多或少對人有所感應,葛師傅莫非感覺出來我對你有惡意了?我想對葛師傅真誠,葛師傅多多少少也該回答我這一個問題吧?”我認真的看著葛全說到。
這個問題不算過分,更算不得是什麼秘密問題,但只是對葛全最後的試探,或者說是我最後的疑問。
葛全沉吟了一陣兒,似乎是在思考,最後他下定決定般的說到:“立淳兄對我有救命之恩,但這世間,龍最親密的朋友只能是龍,虎最親密的朋友只能是虎,立淳兄一生傳奇,我只是個在他身邊不算耀眼的朋友,就算想親密的來往,跟隨,怕也只是沒那個本事。或者立淳兄對我的救命之恩,他不算太看重,但於我葛全卻是一生難報的恩情,這歲月之中,葛某也不奢望和立淳兄一起經歷傳奇,只是在閒暇的歲月,能和立淳兄弟有幾次把酒言歡,也算是盡興了。”
原來這就是良好的意義?只是站在我師父角度的評判?一個來往不算多的朋友...我一下子懂了,來往不算多,不代表別人對你不是一片真心啊,這劉師傅的評價就和他的人一樣多少帶著一些冷漠的公斷,畢竟劉師傅本人就是那樣,除了他的女兒,對事對人,都是一來一去計算的很清楚的人。
但也或者只是我運氣好,決定了要找葛全,偏偏這個葛全就是一個待我師父一片真心的忠義朋友。
我相信我這個判斷,不光是靠個人的感覺,還有更多的細節和葛全的態度決定了這一切。
所以,在葛全說完這番話以後,我的神情鬆懈了下來,對著葛全說到:“葛師傅,我來找你,只為一個問題,我想要找到我師兄妹的下落,這對我來說,是一個迫在眉睫的事情。”
“啊?”葛全顯然是對我的話沒有反應過來,在震驚之後,他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你的師兄妹是哪個?你這人說話怎麼沒頭沒腦的?”
“我的師兄妹?我的師兄妹就是老李一脈除我之外的其他弟子。”我認真的看著葛全說到。
葛全被我的話震驚的倒退好幾步,一下子坐在了書桌後的椅子上,喃喃的說到:“你說什麼?你,你是...?”
“我是陳承一。”我認真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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