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凡明這樣的謹慎讓我和老回火大不已,這樣的折騰他不去當個偵探簡直是浪費人才了,可是這樣火大的情緒對於事情來說,是沒有任何幫助的,而且還會形成拖累,所以我深呼吸了一口,對情緒同樣有些焦躁的老回說到:“說起來,我們其實不該抱怨魯凡明,因為我們今天晚上是天時地利人和,是非常幸運的。”
老回沒好氣的回到:“這話怎麼說?”
“首先,我們在大排檔等到了魯凡明,要知道我們利用養傷來當掩飾的時間原本就緊迫。第二,魯凡明今天不是回家睡覺,而是鬼鬼祟祟的行動了。最後,最重要的一點兒,那就是魯凡明上去一趟,換了一件襯衫,但是他並沒有換褲子,你知道的,他可能會是想,一條普通的西褲扎著白色襯衫,和一條普通的西褲陪著一件隨意的休閒襯衫,那是兩種感覺,而且,他微胖,只是胖的肚子,下半身又沒有什麼改變!又或者,剛還沒有替換的褲子,鬼知道是咋回事兒,總之,幸運的就是他沒有換褲子。”我一邊給老回解釋著,一邊心情就慢慢釋然了,說到最後,竟然微笑起來。
“他沒換褲子關我什麼屁事?”老回還是有些煩躁。
“當然有事兒,那就是我的蟲子是放在他褲子上的!俗話說,七分靠打拼,三分天註定,這就是老天註定我們今晚會成功,你還生氣個什麼勁兒啊?放淡定點兒吧,我們今晚說不定有了不起的發現呢。”我鼓勁般的對老回說到。
老回笑了,問到:“又是靠靈覺肯定的?”
我哈哈大笑,說到:“你猜對了。”
“我呸。”老回依然是啐了一口,然後同樣和我大笑了起來,剛才那種煩躁的情緒被我們一掃而空。
把車子停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和老回下了車,在這深夜快12點的時刻,我們竟然在附近敲開了一棟小樓的門,硬是和別人買了一輛腳踏車。
那條鄉道太過明顯,又被全面布控,我們兩個開車還是行走都太扎眼了,我和老回簡單觀察了一下,連線著那條鄉道的還有許多岔路,有一些晚歸的人,都選擇騎車在那條岔路回鄉,畢竟比大路要近一些,也就是所謂的抄近道吧。
我們有蟲子不怕走近道會跟丟魯凡明,還能節約一些時間,腳踏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情很順利,一輛老腳踏車賣了500塊,估計那家主人以為遇見了神經病,我騎車,老回坐在後座,我一蹬車,老回已經在算賬:“七百啊,不給老子報賬,老子就把報賬單子扔頭頭臉上去。”
我聽著沒有說話,只是專心而快速的蹬著腳踏車,但心裡卻罵著x蛋的人生,別的男人腳踏車後座上都坐著的是心愛的女人,我的腳踏車後座上馱著一個頹廢大叔——老回,還是在這樣夜深人靜的路上,什麼玩意兒啊?
如果是如雪...想著,我的臉上就不自覺的掛上了微笑,是啊,要是是如雪,多好?
有著蟲子的幫助,我們並沒有迷路,另外這輛破腳踏車也不是全無優點,至少上面掛著一個蓄電池,讓我們在更狹窄又陌生的岔道上也不至於摔了跟斗。
只是騎行了十來分鐘,蟲子就不再指路了,而是再次焦躁的爬回了中心點兒打轉,一感覺到蟲子這個反應,我趕緊關了蓄電池,然後一下子停了車,小聲的催促著老回下車,我也跟著跳下了車。
我這麼大的反應,讓老回莫名其妙,他說到:“這鄉里到處都是玉米地兒擋著,你怕什麼啊?”
是的,此時我們已經追蹤魯凡明到了城郊的鄉里,也的確如老回所說,到處都有玉米地擋著,我不用那麼大驚小怪,畢竟一到三十米的距離蟲子就會如此反應,而在鄉里,三十米的距離也意味著其中有很多塊田地了。
面對老回的質疑,我把腳踏車隨手藏在了玉米地裡,卻沒有搭腔,只是悶聲說到:“小聲點兒好。”其實,我是沒辦法對老回解釋,我有共生虎魂這回事情,更沒辦法說明我的共生虎魂到了這裡,竟然開始莫名的畏懼。
要知道虎是王者,王者有王者的驕傲,它寧願死也不可能有畏懼,我也自問出生入死這麼多次,它從來沒有讓我感應到這種情緒,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它出現這樣的情緒,我靈魂與它共生,怎麼可能不出現這樣激動的反應。
我只是沒法解釋,放下腳踏車以後,回頭和老回摸黑走在這鄉間的小路上,老回儘管詫異,可還是沒有多問,但只是這樣走了一步,我就忽然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