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就是一些廢話,大意就是讓大家做好放火的工作,諸如此類的。
真相永遠是被掩蓋的,但是掩蓋某些真相卻不一定都是惡意。
“放下,放下,我這兒有一對七,我還沒出牌呢。”老回大呼小叫的,一邊扔下一對七,一邊對準備‘瞞天過海’,悄悄耍賴的小北‘怒目相向’。
我很難想象,一群大男人躲在病房裡,避過護士的耳目玩幼稚的‘七王五二三’這種牌,還能認真到如此的程度。
小北被老回抓到了耍賴,一張臉紅紅的,抓了抓腦袋,很乾脆的轉移話題,說到:“承一,你真是厲害呢,一把火放得都能上新聞了,可憐我和老回幹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兒,都沒上過報紙。”
“額哥幹得大事兒也多咧。”慧根兒不服氣的哼了一句,這小子倒是很維護我的。
此時,牌已經出到了最後一輪,我很沒形象的蹲在床上,嘴角叼著一支菸,得意洋洋的數著自己的得分,一邊數一邊說到:“上報紙這種事兒呢,是看人品的,這放火也是一門技術活兒,我得努力的學好技術,下一次爭取我英俊瀟灑的形象也能登在報紙上。”
“來,來來,別耍賴啊,一人五塊,收錢嘍。”當然,我不會忘記最重要的事兒,那就是收錢,不是他們讚揚我幾句上了報紙,我就能不收錢的,這打牌贏一回對於我來說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兒啊。
也就在這時,護士妹妹忽然就推門進來了,可憐我叼著煙,還在大呼小叫的喊著收錢,正好被逮個現場,雖說在這醫院的病人,身份都是不一般的,醫生護士都比較恭敬,但是醫院還是有醫院的規矩——就比如不能在病房抽菸。
“陳承一,又是你。病房裡是不能抽菸的。”護士妹妹有些惱怒的對我說到。
我‘嘿嘿’的訕笑著,趕緊滅了煙,恭敬的把煙扔進垃圾桶,護士妹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對我們做了常規的檢查就出去了。
可我這時才發現,包括憨厚的強子在內,所有的人都開始裝睡,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賴我五塊錢的‘賭債’!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我是命格不好,加上是學道之人,經常就是‘逢賭必輸’,這好不容易贏一盤兒,這些傢伙還好意思賴我的賭債,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都不能忍!
所以,我在憤怒之下,端起病床下的痰盂吼到:“誰敢賴小爺的賭債,一人灌上一口,是絕對的。”
我一吼,老回就驚呼著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朝著病房的門口衝去,我放下痰盂就去追趕老回,其餘人再也不能裝睡,一個個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時間病房笑鬧成一團...
曾經有句話說的好,男人的友誼很簡單,有時候一杯酒,一根菸就能拉近彼此的距離,但是兄弟的友誼不簡單,至少要一起扛過槍,一起..一起那啥過。
一起那啥我們是修者,是一定不會的,但是一起扛過槍,背後的意思就是要一起經歷過生死,才能有兄弟般的情誼,我們一隊人因為酒而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卻因為一場生死,讓彼此成為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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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鬧過以後,我們幾個大男人橫七豎八的擠在了老回的床上,各種粗重的呼吸聲,和‘嘶’‘嘶’的聲音不絕於耳,呼吸粗重是因為瘋累了,那‘嘶’‘嘶’的聲音,是因為在瘋玩的過程中扯動到了傷口。
我最終沒要到那幾十塊錢的賭債,但是無所謂,快樂是無價的,在師父離開以後,我就很少有快樂的時候,或者我本能的拒絕它,我總是怕煙花易冷,人易別,總是怕擁有過後,再讓我失去,我就情願不要有。
可是,快樂它來的時候,和痛苦一樣,我還是不能抗拒,這就是命運的遊戲,不是你想不想要,接不接受,而最終只是你能不能承受,然後再超越它。
我望著天花板,承認自己想的遠了,在大家都平靜了一些過後,我忽然開口說到:“魯明凡,今晚出發,調查他。”
我說完,周圍是一片沉默,首先開口的是強子,他說到:“哥,洪子去嗎?他還傷得很嚴重。”
是的,我們看起來幾個生龍活虎了,而趙洪卻還在監護室,他受傷嚴重,我說要行動,沒有一個人抱怨自己的傷勢,提出疑問,唯一擔心的就是我會‘無情’的讓趙洪也參加行動。
也是可以理解的,部門的待遇很高,特權很多,但同樣做事也是拿命在做,就比如重傷時,任務來了,你說不定一樣要撐著去完成任務,一樣要戰鬥!
“洪子不去,這一次行動,就我和老回去。我們一起行動目標太大,在拿不準的情況下,沒必要全員出動的,我和老回先去踩踩點兒。”我淡淡的說到。
身為一個隊伍的領隊,要做的絕對不僅僅是指揮,身先士卒也是肯定的,我不是一個愛把危險往自己身上攬的人,可是,此時我已經把他們當成我的兄弟,再則,我身上有我的責任。
沒有人說話,這夏日懶洋洋的下午,我們就這樣都躺在床上沉默了,因為每一次的行動,必然就是生死。
而也就我和老回行動之時,我們遇見了一個女人,一個整件事中無比重要,可我們一開始卻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她重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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