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莎一個箭步率先衝出了馬車,而慧心和玲都沒有動作,他們很清楚襲擊者只是一群普通人,西莎幹掉他們用不了三分鐘。
玲撿起一根折斷的利箭,發現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她說道:“有意思,他們在箭上刻這些蝌蚪文幹嘛,除了能影響箭的速度和準頭外,還會發生巨大的聲響,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還真以為亂寫亂畫幾個符文就能驅魔嗎?”
“人是一種喜歡因為各種理由做無意義事情的生物,倒不是人類愚蠢,而是大部分的人精神意志都不像他們自己想象那樣堅定,人類需要一個信仰的東西來填補精神的空虛,所以他們會主觀的將一些無意的事當成有意義的事,所謂宗教就是如此。”
慧心說道。
“無聊。”
玲從遇到慧心起,每一天她都覺得是有意義的,她活得很充實,很快樂,她不需要宗教這種無意義的東西來填補精神空洞。
“確實很無聊,所以宗教也是我們要摧毀,掃入垃圾堆的物件。”
前宗教人士慧心如是說道。
就在兩人閒談的一小會,西莎再次走入馬車中,說道:“刺客已經全部抓住了,請師父指示。”
“去看看吧。”
慧心起身,下了馬車,玲自然跟上。
眾人一起下了馬車,只見五個帶著奇怪面具的人在倒在地上,四肢不自然的彎曲,顯然是已經斷了。
但這些狂信徒顯然沒有絲毫畏懼,還在不斷的咒罵:“低賤的女巫,你是母豬和豺狼所生的下賤之物,給人間帶來戰爭,我詛咒你,全能的主還讓你下地獄的。”
玲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老孃拼死拼活的對付獵殺普通人的暗黑生物,還要被這些腦殘嗶嗶賴賴。
她上去就是一腳,狠狠的將口出汙言穢語的人剩下的髒話踢回他肚子裡。
那人像一隻大蝦一樣躬著身子,顯然再瘋狂的信仰也無法阻止肉身的疼痛。
西莎感覺有些不對,扯下五人的頭罩,只見五人中的三人的面相極為稚嫩,看上去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剩下兩個雖然看上去大一些,但也不會超過二十歲。
玲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了,說道:“你們是傻子嗎?你們父母養你們這麼大容易嗎?居然被人利用來暗殺我?”
這五個人的年紀顯然不可能是教會的核心成員,而是一群剛剛信教的孩子,只不過有人利用了他們的信仰,把他們當成試探的炮灰。
當然了,就算他們是被利用的,但是襲擊貴族的罪名同樣無法免除,慧心是名正言順的子爵,而玲是暴風勳章的擁有者,以及安達拉的騎士長,往大了說就是意圖刺殺安達拉大公,這可是要處於絞刑的。
幕後的黑手完全是將這五個人當成棄子,無論能不能成功,他們五個都是必死的結局,甚至還會連累家人。
所以玲才會痛罵這些人愚蠢,因為一些無聊的事情,將自己的家人置於危險之地,在她眼裡簡直是不可理解的事情。
年幼流浪的經歷讓玲分外珍視現在僅有的家人。
“師父玲姐,這幾個人怎麼辦?”
西莎問道。
慧心說道:“把他們送給安達拉吧,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罪名就按正常法律流程走。”
西莎點了點頭,揮手招來無名組織的暗探,將倒地的五人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