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眾人當中他反而顯得最不正常,在一群不正常的人當中,唯一一個正常人才是不正常的存在。
不過小鎮的人也沒有怎麼關注一行人,畢竟獵人匯聚的小鎮,再古怪的人他們也見過。
小鎮的道路兩邊上就有不少穿著打扮花裡胡哨的獵人在擺攤賣著某些貨物。
趙雅好奇的走到一個穿著粉紅色文士袍的男子面前蹲下看著他面前的小攤子。
李博文見了那男子,卻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因為這男子雖然穿著文士袍,但是行為舉止,衣著打扮沒有一點和文人規範。
首先那身粉紅色的文士袍就很不端正,雖然也有穿,但一般都是一些恃才傲物的狂士才會這麼穿,正常文人大多數青衣或者白衣。
而且這人臉上還塗著一些胭脂水粉,畫得妖豔至極,倒不是不好看,平心而論這男子五官端正,面板不黑,顏值線上,畫得妝雖然濃,但是也不影響外觀,反而更添幾分顏色。
頭髮也沒有束冠,而是披頭散髮,顯得很隨意,倒有幾分瀟灑的狂士之感。
只不過李博文這個傳統文人出身的世家子不太受得了這樣打扮,若是其他時候見了,少不得要駁斥兩句,令其不沽名釣譽學什麼狂士,而是應當做好學問,為官為人,給百姓做些事情。
不過他也有些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人族朝不保夕,禮崩樂壞屬於很正常的情況,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誰又還會去在意所謂的禮節,自然是將自己內心的慾望隨意的釋放出來,這位兄臺的打扮都算是溫和普通的了。
故而李博文只是將心裡的不快按耐在心中,沒有說出來。
“這位兄臺,你賣的什麼東西啊?”
趙雅指著地上的小物件,說道。
那男子開啟自己手裡的紙扇,扇子上畫的是一名衣衫半解的女子,顯然是一副春宮圖,這下不光是李博文的眉頭皺了,就連趙雅的眉頭都皺了一下。
他輕輕搖了搖紙扇,絲毫不在意趙雅和李博文的目光,也不知道這隆冬時節他一天到晚拿個扇子是什麼意思,說道:“這些可都是胭脂水粉,正宗的好東西,蜀州產的。”
李博文眉頭一跳,心道:“這個噁心的娘娘腔還真有些門道,如今的時節居然還能弄到蜀州的胭脂水粉,要知道樹人可是不化妝的,自然也沒有胭脂水粉的需求,蜀州被佔領後,其特產的胭脂水粉自然也沒了生產,這些玩意要麼是之前運到青州的存貨,要麼是在外界的城鎮遺址中搜刮的,無論是哪一種這傢伙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李博文雖然是個正經讀書人,從不涉足煙花之地,但卻對胭脂水粉有之很深的瞭解,一眼就認出了,攤子上的全是正宗蜀州產的胭脂水粉,這倒不是他有女裝的癖好。
而是他有一個寵愛的妹妹,天天纏著他去買胭脂水粉,久而久之,他自然也對這些女人的玩意有了不少的瞭解。
“記得小妹以前最喜歡的就是蜀州特產的水粉,總說畫了之後,臉都變得水靈了。”
李博文眼中閃過一絲傷感,心中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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