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見慧心消失不見,心知多半是有敵人來了,這禿子絕對不可能好心到無緣無故的把他們的重力枷鎖解除的。
趙牧趙雅二人警惕的看著四周,阿強雖然不明就裡,但本能告訴他,事情一定不簡單,尤其是心頭升起的一股危機感更讓他如臨大敵。
湖邊一片寂靜,秋後的夜裡連蟲鳴聲都少見,唯有蚊子還在嗡嗡亂飛,擾得人心煩意亂。
“撲通。”
湖面上傳來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掉到水裡的生聲音。
三人朝湖面看去,湖面上平靜如常,一輪圓月印照在水面上,隨著波紋輕輕盪漾著。
“應該是水裡的魚誤將湖中倒影當成食物,躍出水面落回湖裡的聲音。”
趙牧說道,他話音未落,突然聽到阿強大喝一聲:“小心。”
一道黑影從湖裡竄起,直奔趙牧,好在他有了阿強的提醒,加上他本來就沒有放鬆警惕,在黑影竄起來的一瞬間,他本能的向旁邊一閃。
然而黑影的速度更快,趙牧只是勉強閃過要害,不能完全避開。
他的耳朵被黑影擦了一下,正只耳朵就像被什麼東西用蠻力扯了下來一樣。
連同耳朵周邊的肉也被一併撤掉,這樣的疼痛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疼暈過去,當場疼死也不是完全不可的,但他不同,在慧心的調教下他的神經變得無比大條,這種程度的痛苦根本不算什麼。
只見趙牧單手捂住耳朵,手上覆蓋上一層紅色虛影。
滋……
從他的指縫中穿出一股肉香味,他竟是將自己的傷口用紅之巖皇的熔漿燙住了。
這樣雖然影響一隻耳朵的聽力,但是至少可以止住流血,來保持自己的戰鬥力。
流血越多體力消耗越快,這一點就算修行者也不能免俗,失血過多反而進入狂暴狀態加戰力這種事,在現實是不存在的。
甚至修行者因為身體素質更強,腎上腺素分泌更多,心臟更強大,血液流速更快,在流血狀態下高速活動死得更快。
趙牧面不改色的將自己耳朵的傷口燙住,留下一個恐怖的疤痕。
再看那黑影時,只見一個看起來像人的人形怪物,一半身子在陰影中,一半身子在月光下,之所以稱他為怪物,是因為這傢伙雖然有人的形狀,相近的四肢五官,但身上卻不著寸縷,好在他的體毛很長遮住了大半身子。
那怪物裸露在月光下的半張臉俊美無比,任憑什麼人見了這半張臉都會稱一聲好,道一句好美人,另外半張臉在陰影中,一時看不清楚。
正是追蹤至此的魔童!
但這半張俊美的臉卻在做著一件驚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在咀嚼著趙牧的耳朵!
誘人的紅唇中不是鮮白貝齒,而是一顆顆尖銳的利齒,也不是像正常人那樣排成兩排,而是一圈圈的,就像是七鰓鰻一樣。
“父親,是父親的味道,我狠心的爹啊,你為什麼要丟下我和孃親?”
魔童一邊吃著趙牧的耳朵,一邊吐字清晰的說道。
“哥,你啥時候給我弄出個這麼大的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