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哥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對沈淵抱拳道:“見過閣主。”
沈淵點了點頭,黑著臉說道:“你們半夜三更不睡覺不修煉,在這裡作甚?”
傑哥倒也有些擔當,挺直了腰板,說道:“弟子聽聞龍象寺高僧來訪,一時間心癢難耐,欲與大師切磋一二。”
“滿口胡言!切磋用得著半夜偷偷摸摸的,而且本座明今禁止你們驚擾貴客,你把本座的命令當成耳邊風嗎?”
沈淵冷聲道。
傑哥正要辯解,卻被沈淵打斷道:“本座要重重的處罰你們。”
傑哥撲的一聲跪倒在地,說道:“都是我一人的主意,兩位師弟只是拗不過我這個師兄,被我硬拉來,還請閣主留情,不要責罰二位師弟。”
此時阿彬和阿偉也從耳鳴中緩過勁來,正好聽到傑哥要替他們抗罪,趕忙說道:“我二人願與師兄一同接受處罰,還請閣主開恩。”
“還算有情有義。”
看著三人的表現,沈淵在心中暗暗讚許道,臉上卻一副嚴肅的樣子,冷哼道:“爾等視我法令如無物,如何能夠輕饒?”
三人只是不住哀求,卻不知沈淵此時也有些騎虎難下,本來按照正常流程慧心這會應該出來勸說兩句,然後自己就坡下驢,減輕三人懲罰,既給了慧心面子,又保住自家弟子。
沈淵一尋思,在心裡連連暗罵自己老糊塗了,慧心年紀不過二十,又是在與世隔絕的山中長大,以其天賦,就算在寺裡也是受盡榮寵,絕不可能接觸這些人與人之間不可言明的套路,沒看出他意圖也是正常。
其實慧心不是不懂,沈淵那點小心思他早就推算的一清二楚,只是他現在起床氣還沒散,哪有心情陪沈淵玩這些小套路。
沈淵只得說道:“便罰沈傑在思過崖面壁一年,沈彬沈偉,念你們二人乃是從犯,面壁半年。”
三人聽聞此懲罰,心中都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想到日後在思過崖中的清苦生活,又不由得垂頭喪氣起來。
這思過崖乃是用來懲戒雲劍閣中犯錯弟子的地方,這懲罰可大可小,大了廢去修為,挑了手筋腳筋,用大鐵鏈鎖在常年陰溼的崖底,可謂是生不如死。
小了也就是在清苦條件下修行一段時間,對於某些喜好苦修之人而言,說不定還是件好事,不過對於心念不定,雜欲又多的人而言,這懲罰就不輕了。
光是三天才一頓青菜配米飯就不是尋常人能忍受的。
慧心聽了也沒什麼意見,在他看來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一年不到的壽命,若是浪費了一年,也就和浪費了整個人生差不多。
沈淵眼見慧心沒有什麼意見,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小和尚不依不撓他還有些棘手,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
他不由得暗自稱讚慧心心胸寬廣,不愧是佛門高徒。
慧心沒有理會沈淵的心思如何,只是不冷不淡的頌了佛號道:“阿彌陀佛,既然已經處理妥當,還請伯父早先安歇,小僧也有些乏了。”
沈淵點了點頭,也不好繼續打攪慧心,手一揮,一道劍光從他手裡揮出,捲起傑哥三人沖天而去。
同時傳音給正在趕來的眾多弟子,告訴他們各自回去,眾弟子雖然不解,但也不敢忤逆閣主的命令,不再理會異常,各自回了自己房中。
沈淵走後,慧心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