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道:“自從知道你中了心喪毒後我就開始四處奔走,希望能找到除絕對零度以外的其他解開心喪毒的方法,可惜,最終沒有找到,不過好在我找到了一個能暫時抑制心喪毒的藥方,這瓶子裡面有三十粒藥丸,差不多可以抑制你體內的心喪毒三個月。”
聽了司徒昊的解釋,司徒羽什麼都沒說,而是擰開瓶蓋,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然後將瓶蓋擰緊裝到兜裡,道:“我去給爺爺打電話,這麼大的事情得讓他知道。”司徒羽說著向一旁走去,去給司徒刑打電話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張皓洋道:“看來小羽在怪你啊。”
司徒昊苦笑道:“這也不能怪他,是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和義務,他怪我也是正常的。”
張皓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慢慢來吧,你們畢竟是父子,他總有一天會原諒你的。”
……
一個星期後。
張皓洋在一次異閣高層會議上突然宣佈了已經空缺了三年之久的異閣副閣主的人選,而相比這個決定更讓這些高層驚訝的是這個人選是誰,他居然是早已被認為死亡的司徒昊。而且張皓洋在宣佈這個決定之前沒有跟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透過風,以至於這些高層們都有些猝不及防。
司徒昊走馬上任之後張皓洋就把和有關魑的事情都交給了他,而司徒昊成為副閣主之後的第一個命令也是關於魑的,他命令嚴密監控燕都和瀚海的所有出入口,一旦發現黑魑或者白魍立刻報告。
凌寒歌也轉院回到了瀚海,住進了炎黃國神經科排名第一的翰泉醫院,不過她的情況並沒有任何好轉,這裡的醫生給出的結論和燕都那邊的醫生給出的結論是一樣的,能否醒來還是得看凌寒歌自己的造化。
司徒羽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在醫院裡照顧凌寒歌,一天到晚的不斷跟凌寒歌說著話,雖然這些話都沒有得到回應。
時間一長,幾乎整個神經內科的病人,家屬和醫護人員都認識了這個痴情的小夥子。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裡顯得有些太過平靜了,異閣雖然在全力搜捕黑魑和白魍,但是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任何蹤跡,他們也沒有再搞出一些別的事情,這倒讓人覺得他們像是在憋大招。
這天,呂輕玲到醫院來看望凌寒歌,她買了一束凌寒歌最喜歡的百合花。
呂輕玲來到病房門口,發現病房的門虛掩著,所以她就沒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透過縫隙來觀察病房裡的情況。
司徒羽坐在病床旁,握著凌寒歌的手細聲細語的跟她說著什麼,一臉的溫柔。
司徒羽的樣子相比一個月前憔悴了許多,頭髮又長又亂,一看就知道好長時間沒打理了,鬍子也變得很多,要知道,司徒羽以前可是每天都刮鬍子的,而他現在這樣子,估計他這一個月來就沒刮過鬍子。除此之外司徒羽跟一個月前相比消瘦了很多,目測最起碼比一個月前瘦了十幾斤。
呂輕玲看到這些,心裡很不是滋味,司徒羽在她心中的地位和親哥哥是一樣的,看到自己的哥哥這個樣子,誰心裡能好受?
寒歌如果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司徒哥不會一輩子都這樣吧?呂輕玲心中突然沒由來的蹦出了這麼一句。
呂輕玲先是愣了愣,隨後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心想,呂輕玲你在想什麼啊?寒歌一定會醒過來的,嗯!
呂輕玲此時發現一名路過的青年停下了腳步,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眼神像是在說:挺漂亮一姑娘,可惜腦子有病。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呂輕玲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那名青年聳聳肩,然後走了。
呂輕玲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推開門走進了病房:“司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