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可都是從百姓那裡搜刮來的民脂民膏。”
許雲溯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暫停的訊號。
“翟兄你想沒想過,你這樣的探花郎,還是郡主婚夫,都能被人招毒手。
如果換做其他人,不一定有多慘。”
翟承志有骨氣,拍了一下桌子。
憤慨道:“我就是看不慣。”
許雲溯冷靜了他幾秒。
然後才說:“現在憤怒不過是匹夫之怒。
翟兄身為探花郎,是有大才德之人。
不如努力往上晉升,等到了高位,再揪出所有的幕後之人也不晚。”
翟承志嘆了一口氣。
“我並不是沒這樣想過,可就是,誒,意難平!”
許雲社跟著看向外面。
天空蔚藍。
空朗靜明。
“人生有多少意難平,而且你這還只是剛開始。
以後有的是機會。
皇城現在的水太渾,翟兄要做到明哲保身。
誰都不要信任。”
翟成志轉過頭,皺眉看著他。
“許大人是說剛歸來京城的......”
許雲溯臉色嚴肅:“誰都不要信任。
包括朝堂上現存的黨派以及剛剛起勢的黨派,還有暗地裡的。
你是探花郎,才智超脫,一定能明白我說的話。
包括平陽郡主,雖然她可能並無惡意,但心性純善,容易說錯話。
翟兄明白否?”
翟承志想了好一會兒。
才點了點頭。
“三司使被許大人擺平了,意味著他往上的那條線也斷了。”
關於偷運稅錢和功德,更往上層級的調查,就只能終止了。
許雲溯沒有回答。
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老太太身體還好嗎?”
翟承志搖搖頭:“幾千里路途顛簸,現在只能靠靈藥續命。”
話裡話外頗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