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日之內平息假錢風波,並找到製假工廠,可謂是功德一大件,我定然上報陛下為許公子,爭取功名。”
許雲溯衝著虞逸春抱了抱拳道。
“謝過虞大人厚愛,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但此刻的楊德水卻開始一一攻擊他的貢獻。
“許雲溯,你說你已經平息了假錢,可是本官在來縣衙之前,在武安縣走過一遭,發現各大商豪之前依舊有拿著假錢的下流之人,這能算平息嗎?”
許雲溯當即反駁道:“楊大人,假錢案之所以能夠發生,就因為後邊有人推撥出來,並且製造出假錢。
現在假錢的源頭已經被我掐斷,就算這些人手裡還有假錢,那規模也是相當之少,卻不會再發生如此大的風波。”
楊德水卻不以為然,深抓住這一點:
“你怎麼知道那些拿著假錢的人手裡沒有囤積大量假錢,製假工廠在武安縣邊境待了那麼多天,怎麼可能只會生產出這麼少的假錢?”
許雲溯剛想反駁,縣尉曾邵突然站起身來:“楊大人,據我在縣衙統計,各大商行的銀庫以及虞大人帶來的三百萬太子府銀已經見底。
而據我派出去的衙吏調查,整個武安縣,那些拿著假錢份額的人手裡至少還有上百萬巨的價錢,根本無法填平。”
楊德水突然拍案而起。
“大膽許雲溯,你明明知道這些商行已經拿不出錢來週轉,無法解決假錢,你卻敢欺瞞本官,該當何罪!”
右側的主簿季白也起身道:“大膽曾邵,你竟敢私自調查武安縣各大商行的存銀。
這些均是我武安縣機密,只有我這個主簿和縣令大人可以觀看,你為何能得到這種訊息?”
好傢伙,完全亂起來了。
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前程而極力辯護!
縣尉曾邵靠著從二品大官楊德水這條大腿,已經死死咬住了這條上升道路。
而主簿季白完全上了虞逸春這條船,已經沒有辦法再脫身。
他要想回到京城監察御史工作,就只能靠虞逸春的推薦。
兩人針鋒相對。
劍拔弩張!
曾邵指責武安縣銀兩已經見底,所有商行沒錢來再應對假錢風波,迫使許雲溯承認失敗。
主簿季白則抓住曾邵私自檢視武安縣錄事文案。
他一個武官,沒這個權利。
兩人互相指責,誰也不肯松嘴。
高位上的虞逸春也眉頭緊鎖。
三百萬太子府銀見底。
缺錢成了整個案件的最關鍵的一個環節。
楊德水順水推舟道:“主簿大人,既然你和曾邵大人同為縣衙官吏,那麼他看一看咱們武安縣的商業案又有何問題。
為何要借抓住此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