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溯隱藏氣息,貼著牆壁,跟著那邊逐漸匯聚的幾個黑衣人。
光聽著打仙兒這個名字,總感覺是一種比較迷信的邪教活動。
古代人都很迷信,這應該不會是有壞人故意借這個事情做惡吧?
許雲溯正想積攢功德,或許這是大功一件。
前方路口五六個穿著大袍子黑衣的男人聚在一起,分著手上的一些東西,能看到他們把剛才男人買的雞血砂,每個人分了一些,塞進鞋底。
緊接著他們腳步匆匆的往縣衙那邊去。
許雲溯看著這些人行蹤詭異,想著要不要通知馬青雲他們直接把這些人抓了。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有些好奇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而且那個‘打仙兒’聽著很有趣。
今晚月亮不是太明亮,被一些薄薄的雲彩半遮半蓋,隱隱有一些霧氣,整個夜晚都是朦朧朧的。
由於已經入了深秋,空氣本來就涼,再夾雜著一些小水氣凝成的水滴,貼在衣服上十分溼涼。
許雲溯藏在拐角的夜色裡,頂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五個斗篷黑衣人,在縣衙的後門等待著什麼。
許雲碩因為經常來信陽、縣衙的緣故,知道這裡是比較隱晦的後門,他有時候不想與其他人接觸只想見柳姨,就會從這裡進。
過了有十幾息,那邊就開始傳來金屬鐐銬嘩啦啦的聲響。
許雲碩突然警惕起來。
因為從縣衙裡不斷有戴著手銬腳鐐的犯人被帶出來,這些人罵罵咧咧的表情很難看,卻有的人被嚇得臉色蒼白。
“犯人?”
許雲碩眉頭一皺,立即想到林叔說的歹人正是藉助縣衙的犯人來散播假錢的,會不會就是今天遇到的這個情況?
可是看情況也不像那些犯人被從縣衙裡帶出來,嘴巴全部被堵上了,推搡著往前走,一點不像是釋放的模樣。
突然這時響起一陣馬蹄聲,遠處的街道上跑來了十幾批縣衙的馬隊,都是帶刀的捕快。
但是很奇怪許雲碩竟然不認識這些同僚,可他明明所有的記憶都已經與原主融合,所以說這些不會是從別的地方調來的?
“到底是什麼行動,還需要從別的地方調集捕快?”
許雲碩的心中開始密集的打鼓,因為他發現這些捕快與他們有本質區別。
這些人能夠騎馬,而且稍微一看就能看出來,品級較高,絕非是縣衙捕快。
“難道說是更高一級的州府的捕快?”
他思考的時候,那些人就開始往南街走了。
後來來的那些馬隊的捕快竟然是在前面開路的,而且為了防止被人看到,他們必須走在前面堵住了所有來往的道路。
甚至還能聽到他們喝止武安縣的巡捕人員。
“幹什麼的?”
“縣衙捕快?”
“今天不用巡邏了,趕緊離開,不要讓人接近出城的道路。”
許雲碩瞬間明白了,這些騎馬的捕快,就是為了保護住這些帶鐐銬的犯人,絕不能讓縣內的百姓和不相關人等接近。
“去哪裡‘打仙兒’?”
許雲溯暗自問道,但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因為他能聽到那些捕快的馬匹在前面一直奔向了城門口,所以後面的這些犯人是要被壓到城外去的。
許雲碩為了不被發現,直接從側面走了個小道,飛簷走壁,然後掠過城牆,直接先到城外的小樹林等著。
因為有了前面的遭遇,心裡有些打鼓,所以今晚的月色,許雲溯越看越覺得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