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懂，他為何要做到如斯地步。
“傻丫頭，只要你在，他便不會有事。”
“待回了天界，父帝他們自有方法。”
饒是風寧有所預料，但乍聽之下還是有些訝然和擔憂。
這的確不是小事，一旦天界戰神身體有損，心魔滋生的訊息傳出，勢必會是一場動盪。
他為救釋昔在凡間的父親，已付出一些代價，想來此番是與那孩子有關。
再強的修為，再厲害的神，也扛不住這樣的折騰。
且，再過不到一年，北辰的萬年天劫就要降臨，他若不趁此間隙調整，後果難以預估。
“二哥，我與那凡人，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半晌，釋昔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短暫的靜謐，卻在風寧心間掀起驚濤駭浪，讓他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摺扇。
妹妹的敏銳和聰慧，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他努力維持鎮靜，思索著應對之詞的時候，釋昔帶著幾分清倦無力的聲音又自他耳畔響起。
“罷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只願他平安，不要再糾結前事。”
眼簾微垂，女子的唇角揚起略苦澀的弧度。
風寧一瞬間的驚愕，沉默已經給了她最好的答案。
而她和北辰之間的一切，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世間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他也絕非濫情，那個人，或許從始至終，都是她。
那一段凡間記憶，定有著她無法承受的事情，因而他們都瞞著。
不要，便不要了吧。
現在的北辰經不起波折，她不敢保證，想起一切的自己，還能不能再如現在這般，無所保留地將一顆心給他。
“昔昔，我們都在，不要多想。”
“你只要遵循自己的心意，一直往前便好。”
“他不會有事，也會陪著你，永遠陪著你。”
風寧輕輕揉著妹妹頭頂柔軟的發，眉眼間一片溫柔寵溺，只是桃花眼中的沉沉憂慮，有些觸目驚心。
他總覺得，一切正朝著他們預想不到，但卻極為不好的方向，發展。
可局外的他們，似乎毫無影響之力。
甚至連北辰自己都無法阻止，只能在這波瀾詭譎中，拼盡一切攥緊釋昔的手。
直到，他看透結局，再也無力掙扎的，那一刻。
後來風寧離開，只餘下釋昔獨自站在門口，看著夜幕，久久駐足。
若她真是那凡人，北辰變成如今這樣，很可能是因為她。
這樣的事實，她無力承受，可又必須去面對，去挽救。
“怎麼了？”
直到身後傳來開門聲，北辰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釋昔方才收斂情緒，露出與往常無二的清甜純澈笑容。
她轉過身，主動撲進他溫熱的懷抱，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清冽冷香，眼眶有些溼潤。
“沒什麼，我有些困，你抱我吧。”
釋昔的聲音綿軟溫糯，帶著少有的嬌意，絲絲縷縷纏繞進他心扉，絕色的臉上神情瞬時柔了下來。
“好。”
北辰輕輕擁著她，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白嫩的耳廓，帶起一片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