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方帝君,總將這件情事掛在嘴邊,時不時地“提點”她一下,也太沒氣度了。
“沒忘。”
“可我暫無意情愛之事,還請帝君諒解。”
釋昔坦蕩,做便做了,倒不至於為了擺脫他裝作一無所知,奈何他又開始步步緊逼。
最後嬌小的女子被逼的再無退路,後背緊貼一方冰涼的假山石,只得抬頭看向將自己禁錮在臂彎之間的北辰。
眸中多了幾分慌亂和忐忑,櫻唇緊抿,貝齒時不時地輕咬兩下,身子也有些緊繃。
他們此刻的姿勢實在曖昧,她也真有些鬱悶,為何每次在他面前,自己總是毫無優勢可言,被壓得死死的。
“若本尊無法諒解,你又當如何?”
北辰緩緩俯下身,凝視著面前人兒嬌美的小臉,最後歸於那雙倒映著他俊臉的黑眸。
面對她,他的神情是少有的清冷,甚至有些肅然,不是刻意而為,而是真的在認真逼問。
說句比較俗套,卻是最真實的。
她是他的劫。
縱使他已為她割捨大道,但這遠非結束。
但他不後悔,哪怕最後羽化而去,魂歸天地。
所以現在,她的態度,她的答覆,他都在乎。
不管是甜,是苦,是傷,是痛,只要她說,他便聽著,記著,且絕不放手。
“不當如何,自是疏遠。”
“你若執意,只能受著相思苦,守著萬年孤寂。”
釋昔有些惱,這兩句話幾乎未曾思考就脫口而出,帶著幾分急促和怒意,可聽起來卻又分外涼薄。
意識到有些過於自負冷漠時,她的眸中多了幾分悔意和不安。
他已經愛而無終,孤寂了無盡歲月,她如此說,無異於傷口撒鹽,戳他心窩。
北辰看了她一陣,就在釋昔有些受不住這深邃莫測的目光,想要低下頭時,耳畔傳來他性感的低笑聲。
而後,一隻溫熱的大手便覆上她頭頂柔軟的發,動作輕柔,有些寵溺和憐惜。
“年歲不大,心倒挺狠。”
“本尊相思,有你可解。”
“本尊孤寂,無你方是。”
緩緩覆到女子白嫩的耳畔,北辰低沉,帶著些蠱惑的聲音響起,卻在她腦中無限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