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個人太膽小了。”祝餘對寧芮說道。
寧芮倒是能夠理解那個書生。
畢竟普通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像他一樣。
“我們只是連夜趕路的過客,今天實在太過勞累了,想要借宿一晚。”寧芮再次解釋道。
這回書生好像冷靜了下來,一步一步挪到門前,將木板搬到一邊。
“你看,我是可是大活人。”祝餘說道。
但祝餘心想著:你是不是活人就不一定了。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書生連連道歉,將祝餘和寧芮請到屋子裡來。
“二位見笑了,我只是一個窮書生,只能讓二位住在這個簡陋的屋子裡。”書生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這是哪裡的話,在這地方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就不錯了。”寧芮笑著答道。
祝餘觀察了一下四周,除了一張板凳,一個小桌子,加上一個簡易的灶臺,整個屋子裡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書生靦腆地點點頭,然後將靠在牆邊的草蓆拿了出來,說道:“二位就睡在這個草蓆上吧。”
“不用不用,我們靠在牆邊就行。”祝餘連連擺手。
這屋子只有一張草蓆,給了祝餘和寧芮,這書生就要睡在地上了。
“我今夜要讀書,明日準備去參加鄉試。”書生指了指賀縣那邊。
當然,書生指的不是祝餘現在要去的那個賀縣。
“原來如此,那兄臺為何要在這荒郊野嶺讀書啊?”祝餘好奇地問道。
書生無奈地說:“我老家在古縣,家道中落,家父去世的早,家母又疾病纏身。”
“兄長和我一樣是讀書人,在家照顧母親。我為了減輕家裡負擔,出來單獨生活。”
“而且......”
祝餘有些同情這書生:“而且?”
“而且我們借了古縣地主何九和其他很多人的銀兩,現在已經還不起了。好在何老爺與家父乃是好友。說我倘若能夠考上舉人,不但願意免了我家欠下的銀兩,還可以將他的女兒何桃許配給我。”
“難怪兄臺如此刻苦。”
祝餘理解了這個書生的難處,想必是為了專心讀書,而離開了古縣。
“敢問兄臺姓名?”祝餘問道。
書生放下手裡的書:“姓古,叫古賀。”
“姓古?”
“正是,我祖上乃是這個縣第一個考上舉人的讀書人。”古賀臉色露出崇拜的神色。
祝餘虛偽地誇了幾聲好名字,隨後說道:“在下名叫蘇桓。”
“蘇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