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冰冷,看著孟懷德說道:“你什麼意思?”
“怎麼?”
孟懷德正在洗臉。
“你在打什麼算盤?”蘇倩惡狠狠地盯著孟懷德。
孟懷德不緊不慢地擦乾淨了臉,說道:“我沒做什麼啊?”
“當初你拼了命才從孟家抹去了奴從印記,為何重新又讓孟歡和孟之煥被烙印?”
蘇倩的腳下逐漸散發出冰霜,房間內逐漸寒冷。
“我去苦山曾經的殘骸有所發現。”孟懷德將手巾放好:“似乎在苦山死前,有一個和我孟家類似的家族啊?”
蘇倩眯起眼睛,冰霜覆蓋整個房間。
門外的夥計察覺到房內的不對勁,將門推開。
就在觸碰到門的一瞬間,寒氣纏繞著手指向他的身上蔓延。
不過三四個呼吸的時間,那夥計嘴唇發紫,僵在原地。
孟懷德憐憫地看了看那夥計,轉過頭說道:“你對我們孟家在覬覦著什麼吧?”
“是又如何?”蘇倩冷著臉。
“苦山都已經死了,現在的苦山的力量不足它曾經的十分之一。”孟懷德看著蘇倩:“你想要復活曾經梅鎮的人,現在不可能做到。”
“曾經的苦山山上的時間流動都與外界不同,擁有極大的力量。”
“逆轉因果就連曾經的苦山都做不到,即便現在的苦山自成輪迴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蘇倩逼近孟懷德,孟懷德的面板不斷破壞,不斷再生。
身上的苦山木珠發出光芒,微小的群山虛影和潺潺溪流圍繞在孟懷德身邊。
“你既然知道為何又要幫我尋來故人的屍骸?”這是蘇倩最不能理解的一點。
孟懷德看著蘇倩說道:“我知道你答應之煥用當朝國運替代孟家在苦山輪迴。”
“我也知道這行得通。”
蘇倩寒氣收斂,青紫的腳丫踩到地上。
“但是我也需要一條後路。”孟懷德說道:“孟家當年來到苦山是那個年代皇帝故意派遣的。”
“所以你又把狗鏈子鎖在了自己兒孫的脖子上?”蘇倩譏諷道。
“那不是奴印。”孟懷德說道:“倘若你們失敗了,孟家還會有一線生機。”
“不可能失敗。”蘇倩搖頭,她見過太多的朝代更迭。
“萬事皆有可能。”孟懷德坐在椅子上。
“哼。”蘇倩冷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孟懷德微微一笑。
說完,蘇倩離開。
孟懷德推開門,看到僵住的夥計。
已經沒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