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鎮,清晨。
祝餘怎麼也叫不醒,孟之煥聽說後讓伍叔親自照顧祝餘,並且堵住那些的風言風語。
昨日梅鎮的縣令親自到孟府和孟之煥商討要事。
如今起兵打仗,洛城的糧草不夠,要讓梅鎮來承擔一部分。
雖說梅鎮風調雨順,但是要供給軍隊的糧草依舊很吃力。
所以縣令到孟之煥這裡來,想要孟之煥再出力。
因為已經加徵賦稅了,孟之煥再進一步提供糧食的話就要影響到其他的生意。
但是梅鎮縣令的面子也不能不給。
孟之煥有些頭疼,他也拿不出這麼多的糧食來。
上次洛城出事,孟之煥動員了梅鎮各個要好的商戶才拿出來。如今又要拿糧食,確實非常困難。
如果交不上來,不會排除他們會強搶的可能。
真是多事之秋。
雖說叛軍絕對不可能打進梅鎮,可是因為這件事壞了孟家的生意,影響到孟家的計劃。
那是孟之煥所承受不起的損失。
思量過後,孟之煥還是決定靜觀其變。因為不論出不出這個力,最終孟家都會受到牽連。
“咚咚咚。”
門外站了個人。
孟之煥一看,是個瘸了一個腿,瞎了雙眼的男人。
“孟老爺。”那人微微欠身,後邊背了一個黑布包。
孟之煥一看這男子,雙鬢髮白,後來想到可能是父親的故人。
“我是孟之煥。”
那男子一愣:“原來是少爺,請問老爺在不在孟府啊。”
聽了他的聲音沙啞,孟之煥突然想了起來。
這是孟懷德的故人,年輕的時候在宮裡做事,後來改朝換代,拼了命才從宮裡逃了出來。
“那個......李依真?”孟之煥說出他的名字。
李依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後來受到了很大的磨難,不僅落下殘疾而且精神恍惚。
孟懷德看在他是梅鎮出去的人才接濟他的。
後來李依真從孟家離開,孟懷德還好一陣感嘆。
“是我。”李依真笑了。
“找我父親有什麼事嗎?”
孟之煥沒有記錯的話,李依真已經走了九年了。現在突然出現,令人生疑。
“孟老爺讓我找的東西,我找到了。”李依真從黑布包裡拿出一幅畫。
將那幅畫開啟,是一幅仕女圖。
“我們要找的是珠子。”孟之煥說道。
“我知道。”李依真指了指畫:“這便是。”
孟之煥低頭看去,那副畫稱不上精美,但是透著一種韻味。
恍惚之間,彷彿看到畫中女子低眉淺笑,好似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