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月笙?”孟妍皺起眉頭,櫻桃小口“嘖嘖嘖”個不停,然後說道:“你怎麼在找她?”
祝餘一聽孟妍這個口氣,立刻來了精神,轉過頭問道:“你知道她?”
“哼。”孟妍沒好氣地白了祝餘一眼。
“好姐姐......”祝餘死皮賴臉地移到孟妍身後,一邊捏著肩膀一邊獻媚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啊?”
孟妍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你到客棧門口看看。”
話音剛落,祝餘奪門而出。
門緩緩蕩了回來,又蕩了過去。下面的人聲隱隱能夠傳到樓上。
“你!”孟妍一跺腳,生氣道:“你倒是給我按完啊!”
祝餘一溜煙跑到了客棧的門口,吃驚地看著客棧門口的告示:慣犯盜賊,慈月笙!
“這是什麼情況!”祝餘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慈月笙明明本應該是個大小姐,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官府通緝的犯人了?
看著告示上的畫像,祝餘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
慈月笙眉間有一個細小的淡紅色的傷疤,據說是兒時弄上去的。不過現在告示上畫著的慈月笙只有一張帶著面罩的樣子。
看來慈月笙還沒有暴露自己的長相。
祝餘一時間有些糊塗,想要回去找孟歡商量一番。
“祝餘!”甄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祝餘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甄辛說道:“午安啊。”
“你你你,你怎麼來的?!”甄辛不敢相信祝餘竟然已經到了汴州,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巧能遇到他。
重點是,這個傢伙為什麼一點都不累?
祝餘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跟著伍叔來的。”
祝餘心裡暗道不妙,自己剛剛在樓上看到玉麓書院的同窗們一個個灰頭土臉,這一路上看來吃了不少苦頭。
倘若讓甄辛知道自己不僅沒有舟車勞頓,而且已經和孟妍孟歡玩了兩天,他恐怕會瘋掉的。
“是嗎?”甄辛狐疑地繞著祝餘轉了兩圈,湊到祝餘身旁嗅了嗅,大怒道:“你不夠意思啊!”
“我怎麼了?”祝餘死鴨子嘴硬,明知故問道。
“是肯定是和大小姐她們一起坐馬車過來的!”甄辛指著祝餘的腦門,悲憤地問道。
祝餘自己聞了聞自己,沒發現自己有什麼異常啊!
“你屬狗的?”祝餘難以置信地看著甄辛,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陌生,好恐怖。
這種恐懼感祝餘隻在孟妍的身上感受到過。
“你倘若不是和大小姐在一起,你絕對不會主動換衣服!”甄辛信誓旦旦地推理道:“你身上的衣物是與七日之前剛換的那件不同,證明你在半個月之內換了兩次衣服!”
“你怎麼跟個怨婦一樣!”祝餘拉開和甄辛的距離。
“你是兩個月換一次衣服的人,怎麼可能半個月換兩件?這隻能證明你遇見了大小姐,大小姐逼著你換了衣服!”甄辛越說思路越清晰:“而你一定是為了和大小姐坐一輛馬車,所以答應得很乾脆!”
“現在正是賞秋葉的好時節,汴州又是楓葉之鄉,乃是青年男女踏秋的首選......”甄辛看著祝餘,狠狠地說道:“你別想得逞!”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祝餘連忙解釋道:“我這次來是有正事的!歡歡姐和我都是有正事的!除了孟妍......”
祝餘話說道一半,意思到自己又說漏嘴了。
“啊!你竟然把孟家的兩姐妹都帶來了!”甄辛苦痛地抱住頭,隨後拔起腿跑向樓上,心中對命運的不公憤憤不平。
“你別想得逞!”跑到一半,甄辛又在樓梯上指著祝餘大聲喊道:“你別想打二小姐的注意!”
說完,腳下抹油一樣消失在祝餘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