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我曾在半月前見過一次汪穎...”孟歡話還沒說完就被祝餘打斷了,祝餘一臉難以置信地問:“你怎麼見到的?”
“先聽我說!”孟歡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迴避了這個話題,繼續說道:“我當初見她的時候,感覺她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完全沒有如今的理智。“
祝餘聽完忽然聯想到了汪穎心臟被挖走的事情,說道:“她一直挖人心臟,你說會不會只是一種本能?她只有透過這種方式才能逐漸恢復保持理智?”
孟歡嘖了一聲,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對祝餘說:“你說她做了這些只是一種為了恢復理智必須要做的事情,那麼她為什麼只選了那幾個人的妻兒呢?”
“汪穎能夠帶我們看她的記憶,但是你發現沒有,那個時候有很多畫面不像是汪穎的視角。”祝餘思緒快速飛轉:“她可能只是恰巧殺了那個幫手的妻子,從而得到了那個女人的記憶。然後從記憶中找害死了她的另一個人的妻兒。”
現在的汪穎很可能只是從各種各樣的記憶拼湊出的一個自我。
“她之所以沒有對那些男人出手,可能是因為她哪個時候根本不記得了!”孟歡補充道:“那麼,其實現在所謂的復仇只是一種巧合,汪穎的復仇還沒有開始。”
祝餘怔住了,看向孟歡說道:“那麼,她現在要開始真正的報復了是嗎...”
賈府,中堂。
賈正午滿臉堆笑地看著程傑雲,用了他自己都不捨得喝的好茶招待著這些從洛城來的官差。賈正午從洛城發家,人脈極廣,如今跟著程傑雲來的官員中便有自己認識的人。
“賈大人客氣了,我們這次上門來是為了公事。”程傑雲輕輕一嗅,暗暗瞥了賈正午一眼說道:“好茶!”
賈正午自然是客客氣氣地謙虛著,一邊給自己的老友打著眼色。
老友明白了賈正午的意思,連連附和著,氣氛好了不少。
程傑雲起了身,說道:“賈兄有沒有什麼愛好啊?”
“我是一個粗人,雖然比他人幸運幾分有些家底,可沒有那些閒情雅緻啊!”賈正午跟著程傑雲的身後,笑著回應道。
“哦?”程傑雲看向他,同樣笑著說:“我還以為賈大人會比較喜歡吹笛子呢?”
同時程傑雲暗中觀察觀察著賈正午。
賈正午面色一瞬間非常難看,不過立刻恢復正常,呵呵地笑著說:“程大人說笑了,在下只是略通音律。”
程傑雲點了點頭,不鹹不淡地說道:“那本官下次可要向賈兄探討探討了。”
說完,帶著一行人回了衙門。
看著程傑雲走遠了以後,賈正午將茶具推翻在地,珍貴的茶水撒了一地,大聲喊著:“來人!給老子收拾了!”
天色漸晚,甄大夫給最後一個病人看了診後便回房休息了,甄辛留下來收拾東西,準備回藥房取藥。
“鈴鈴鈴。”門口的鈴鐺響了起來,甄辛知道又來病人了,便大聲說道:“麻煩請回吧!大夫已經休息了。”
來人帶著一個斗笠,面容掩在黑色的面紗之下。
她直徑坐在了病人看診的座位上,甄辛抬頭又重複一遍說道:“我們已經不看診了!”
她掀開了黑紗,露出了面容,盯著甄辛。
甄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說道:“你是...汪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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