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午後,孫玉峰和其他師兄弟被罰在西竹林掃亭子。
白衣姑娘手中拿著一把紅傘,手指上包紮著傷口。
姣好的面容引來了其他人的側目。而她被這些眼神弄得渾身不舒服。
長呼一口氣,怒視一週。
那些學子暗叫不妙,這種情況都是姑奶奶要爆發了。
“趁我心情好,都快走!”她終於忍不住了。
人們丟下掃把逃也似地跑了。
只有孫玉峰站在原地。
“你怎麼不跑?”姑娘對他更感興趣了。
孫玉峰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她手中拿著的紅傘。
“呃…”白衣姑娘一怔,雖然發覺被人看出了心思,但也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謝謝啊,你的傘。”
說著,遞給了孫玉峰。
轉頭就要走,身後突然響起來一句“不用你還我,送你了。”
豈有此理!
美目圓瞪,伸出玉指點著孫玉峰說“你說什麼?”
孫玉峰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在意,本能的想開啟傘看一看。
“不許開啟!”
白衣姑娘失了分寸,擠出笑臉說“你不相信我嗎?”
孫玉峰點點頭說“我當然相信你。”
“那就等一會你再看。”白衣姑娘兩頰微醺,踏著小步飛快地跑出了西竹林。
孫玉峰搖了搖頭,將紅傘放到了一旁,繼續掃地。
洛城七月的天說變就變,孫玉峰打掃完以後亭外已經下上了不大不小的雨。
“這傘送得倒是時候。”孫玉峰心裡一邊想著,一邊開啟紅傘。
孫玉峰一愣。
紅傘面上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花朵。
像極了那天花水河面上浮動著的花朵。
幾個月後,他們的事情便傳遍了玉麓書院。
馮先生曾單獨找孫玉峰談過一次話,孫玉峰迴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
白衣姑娘在這幾個月之間學了她曾經都未正眼看過的東西,比如女紅,比如彈曲。
本來要學琴,可她覺得琴聲不如箏音透亮,箏音聽起來更令人心情好。
沒事的時候她都會早早地到西竹林的卯兔亭去彈曲。
而在西竹林掃地的也只有孫玉峰一人而已。
兩人對現有的生活分外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