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醒來之時,便趴在石桌上,身上披了一層霧水。
“阿嚏!”祝餘受了寒,覺得有些冷。
眼看太陽馬上就要爬上來,雖然有些頭痛腦熱,祝餘還是快步回到了宿舍。
門沒鎖。祝餘推門進去,看見甄辛穿著外衣躺在床上。
甄辛睡覺很輕,在祝餘推門時就醒了過來。
“你跑哪去了?”甄辛活動活動脖子。
祝餘一五一十地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甄辛。
甄辛聽完以後皺緊了眉頭,抬頭問道“你確定你去了西竹林?”
祝餘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出去以後,我就已經發覺,可等我出門時已經趕不上你了。”甄辛看著祝餘說“兄弟,我昨晚找了一圈,你根本沒在西竹林。”
“不可能!”祝餘信誓旦旦,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是在卯兔亭那裡遇見了彈古箏的那個女人。
甄辛看祝餘不像是撒謊,覺得有待商榷,於是便把分歧擱置到一邊。
二人聊著聊著就到了吃早飯的時間,於是買了兩個包子,吃完匆匆就到學堂上早課去了。
一上午的課程加上晚上都沒有休息好,二人午飯都不想吃,回到宿舍便想倒頭大睡。
躺下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祝餘恨得直撓頭,但還是儘快開啟了門。
是孫玉峰孫先生。
祝餘一看是他,心想也省了力氣,本來睡醒就準備找他說這件事情的。
孫先生一看兩個人在休息,略微帶些歉意地說“打擾到你們休息了。但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請祝餘少爺幫忙。”
孫先生前半句算是客氣的話,那下半句已經將架子放得很低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孫先生竟然這麼說,恐怕是真有事情要求祝餘不可。
“孫先生言重了。”祝餘有些誠惶誠恐起來,同時保證到“我能做的,我一定辦到!”
“那就先謝過祝餘少爺了。”孫先生遮掩不住悲痛,眼睛紅了起來。
“昨日中午我去花水樓去見萱萱。”孫先生看祝餘神色有異,又辯解道“萱萱與其他人不同,她只是彈樂,並非外人所說的紅塵女子。”
“那她與先生…”甄辛在一旁插嘴道。
“萱萱是我心上人。”孫先生面色平靜,話也是發自內心。
忽然,只聽見啪的一聲,祝餘床邊的紙傘掉在了地上,傘架裂成兩段。
“這…”孫先生看見這把傘是自己借與甄辛的,忙說“沒關係,這傘本來就有點年頭了,壞就壞了吧。”
“不對啊。”甄辛詫異地看著地上的傘,隨即從櫃子中取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傘說“這才是先生送我的傘啊。”
“那這是…”孫先生雖然不明白為何有兩把一樣的傘,但是救人心切,想要祝餘回一趟孟家。
“聽聞孟家的大小姐有異於常人的天賦。”孫先生看了一眼祝餘又說道“那位郎中給萱萱看了以後,說萱萱脈象時強時弱,雖然止住了斷指的傷口,但仍有生命之危。”
“又補充說,萱萱遭此厄運,兇險異常,而且這只是個開始。而要解此劫,恐怕只有孟家的大小姐孟歡才能化解。”
祝餘納悶道“郎中懂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