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衙門。
快要入夜,準備休息的王陽是一臉鬱悶。那群上山的人必然是凶多吉少,可他們的親人在衙門又鬧了近半天。
新上任的這個縣令是個草包,竟然控制不住這些人。
沒辦法,衙門只好又派出了人去幫他們進山尋找親人。
王陽則是一直給他們開導,迎來的卻是百姓的抱怨。
好在目前王陽清淨了,於是進了屋子,點上了爐子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天色愈來愈晚,直到甄辛帶著藥,叫醒了他。
“醒醒。”甄辛推了推王陽,看到王陽睜開了眼睛,笑著說“給你送藥來了!”
“哦…”王陽正要感謝甄辛,外面就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陽哥!陽哥!”一個年輕的衙役,跑了進來,彎下腰扶著膝蓋,氣喘吁吁地說“捕頭他們帶著人與那些百姓在南樹林抓到了一群鬼女!”
“什麼?!”甄辛和王陽都沒聽懂。
“快跟我來吧!”那衙役帶著王陽就往外跑,甄辛也自己跟了上去。
這時,南樹林河對面已經圍滿了人,孟家的孟歡和一眾家丁都到場了。
在孟家旁邊的便是悲憤的梅鎮的百姓。他們用粗粗的麻繩綁住了九個藍色面板的少女,那些少女沒來得及控制“樹人”保護自己,就被抓到了這裡。
踏上何羅河,一陣金光之後,她們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赤裸的少女們身上有道道傷痕,這還是衙門制止住百姓的情況下的結果。
憤怒衝破了這些鎮民的理智,他們沒有證據證實是這些可憐的少女殺害了他們的親人。但是他們認定這些少女應該為他們的親人的消失負責任。
無知、野蠻而又不公平。
火把之下的她們瑟瑟發抖,昏黃的光照在了在場所有人臉上。
孟家同樣遭到了這些人的“報復”,還好衙門的人將他們攔下了。
但是孟歡不準備就這樣不清不楚地讓孟家潑上髒水,所以帶了許多家丁。
並且七寶帶了三個膀大腰圓的屠夫一起前來,那是七寶的親戚。
場面被孟家壓制住了,鎮民的憤怒無處發洩,便又對少女施以暴力。
少女們發出嗚嗚的慘叫。
站在一旁的祝餘看不下去了,想要救下那些少女。
因為他知道這些少女只不過曾是梅鎮的犧牲品,她們沒有做錯什麼。
過去她們就死於梅鎮那些瘋狂的人的手中。
現在還要重蹈覆轍。
就在這時,天空飄下了朵朵雪花。對面的樹林裡一個少女拿著一個瓶子,裡面藍色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金色。
她躲在樹後探出頭來,對祝餘點了點頭。
“偏偏是這個時候…”祝餘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做了這麼多就是在等著現在的機會。
“歡姐。”祝餘叫了一聲孟歡。
“怎麼了?”孟歡看向祝餘,發現祝餘神色微微不正常,心裡落了一拍,“你要幹什麼?”
“接下來的路,就由我自己走了。”祝餘伸出手,把孟歡的臉蛋放在自己的手裡,“我保證下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活生生的祝餘。”
說完,不管孟歡的呼喊,給了冰霜少女一個眼神。冰霜少女將金色的血液倒進了何羅河,何羅河金光大盛,之後迅速地黯淡下來。
樹林後的那些“樹人”瘋狂地跑了出來,因為對面的少女們已經恢復了對它們的控制。
少女們不斷尖叫著,聲音裡混雜著瘋狂與恨意。
“樹人”為首的人大家都認識,它曾經叫做林伍。
跟在它後面的是梅鎮女人們一直在找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