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王陽!”甄辛站在屋外敲著門。昨日思考了很久,他決定親眼看一眼祝餘。
此時正是清早,由於處於冬季,現在好似仍在晚上,能夠看見連成一片的閃爍著的星星。
“誰啊?”王陽裹了一件棉襖從屋內跑了出來,從門縫中一看,原來是甄辛!
“甄辛!”王陽話中透著驚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考上了沒有啊?”
甄辛擺了擺手,說道:“沒中,不過能不能讓我先進屋說話啊,我快要被凍死了!”
甄辛的肩上已經覆了薄薄一層的雪花。
“對對對。”王陽連忙把門鎖拉開,兩個人進了屋。
王陽和甄辛坐在火炕上,聊了一會,甄辛開始試探著說道:“祝餘,讓我看一眼他。”
“不行。”王陽拒絕得非常乾脆:“衙門都是有規定的,而且今日祝餘便要交給孟家了,不能出亂子。”
“就一眼,我得幫幫他。”甄辛喝了一口熱好的酒,態度堅決。
王陽看甄辛這個樣子,知道說不動甄辛。而且他也只是做做樣子,祝餘這件事是個燙手山芋,都沒人願意管,林姨被抓了之後,一個個都等著孟家鬆口撤案呢。
至於伍叔,孟家不追究他們也不想追查。
“那行吧,記得天亮之前出來。”王陽起身,又去裡屋取了鑰匙:“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人提著燈籠走在梅鎮的路上,石板上一層薄薄的冰,昏黃的燈籠光中漂浮著雪屑。
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到了鎮西北的衙門。
“等等!”二人剛要踏進去,從旁邊從傳來一個男子的叫喊。
“是我!”不等那男子過來,王陽也喊道:“這是甄辛!”
“哎呦!原來是甄仵作啊,怎麼樣,高中了沒有啊?”來者是一個微胖的男子,一看到是甄辛連忙笑著說道。
“多謝張兄掛念了,但是今年又......”甄辛又一次失利了。
張義趕忙說道:“怪我不會說話,兄弟你別在意。不過,你今天來是幹什麼呀?”
“孟家今天要收人了,委託我給祝餘......”甄辛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張義馬上做了一個“明白”的手勢,因為這種事情說出來晦氣,而且最近這天氣詭異,張義不願意和死人沾上邊。
“那就辛苦兄弟了。”張義笑著說,準備回到屋裡去,可走到屋子旁時有轉過來叫了一聲:“甄仵作!”
甄辛一怔,心道不好。
“麻煩兄弟從老爺子那開些治療風寒的藥方!”後邊地張義喊道:“老爺子給林芝開的那個就行!”
“呼……”甄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回應道:“放心吧!”
“有勞兄弟了!”
說完,甄辛和王陽走到了停屍房。
“就在裡面了,鑰匙給你,我在外邊給你放風。”王陽一邊說著,一邊抱著身子在大雪中站著:“記得快點啊!”
“一定!”甄辛說完,推開了停屍房。
“吱嘎……”木頭門發出一陣呻吟。
甄辛掀開白布,看到了臉色紫青的祝餘。
“祝餘.....”甄辛嘆了一口氣:“說好了當你姐夫的,看來你等不到喝我喜酒的那一天了。”
說罷,彷彿看見曾經的祝餘笑罵著給了自己一拳,說著孟妍可不是一般女子云雲。
“讓我來看看你就是怎麼死去的吧!”甄辛下定決心,開始仔細觀察祝餘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