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山之上,一處山洞中。
三五個拿著砍刀的年輕男子,哆哆嗦嗦相互靠著,坐在一起。
他們是清晨上的苦山,誰知這苦山之上竟然什麼都沒有。往年能夠看見的兔子,野豬,甚至是群狼、老虎,今年似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更不幸的是他們迷路了。
本身是有三十多個人的隊伍,雖說人多,但山上積雪很厚,所以他們都沒有想要繼續深入。可就在走到苦山外圍的時候,眾人卻突然發現來時的路不見了!
加上山上風雪愈來愈大,體力消耗很大。情急之下他們選擇躲在山洞裡,但是和眾人失聯了。
“三哥,你聽。”其中一個年輕男子放輕了自己的呼吸,指著山洞內側說。
“嗒、嗒、嗒。”漆黑的山洞裡傳來一種輕輕的腳步聲,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什麼東西?”幾個人的神經繃緊了起來,雖說寒冷的風吹得人腦袋脹痛,他們也不得不強打精神,拿起砍刀。
“嗒。”聲音到近處時突然消失了,但是可以隱隱約約地看見山洞深處的邊緣,有一個人的輪廓。
“我過去看看。”叫三哥的那個人甩了甩手,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朝著人影處摸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三哥已經能夠看清前方的人。
“怎麼......”三哥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隨後手一鬆扔掉了砍刀。
剩下的幾個人也跟著摸了上來,他們看見三哥面前好像站著一個女人,而三哥正像招了迷一樣,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人兒。
“三哥!”幾個人連忙提醒,他們知道三哥是被那邪祟給勾住了。
可不叫還好,一叫三哥後,三哥腳一軟整個人都癱了下來。只見三哥躺在冰冷的地上顫抖的嘴裡說著什麼,可是洞外風雪太大,根本聽不清楚。
只有一個人看清了三哥的口型,他也大聲地喊了出來那兩個字:“快跑!”
山洞外,大隊伍也找到了這裡,他們聽到山洞裡的聲音趕緊朝著山洞跑去。
可是就在馬上要爬上山洞時,山洞下面的樹木突然開始顫抖,隨後一根一根地倒下,根鬚翻出地面,竟然能包裹著一個又一個“人”!
“天啊!什麼東西!”當即有人嚇破了膽,一群人來不及管山洞裡人的死活,紛紛朝山下跑去。
今日的雪山,果然不同。
山上比起梅鎮有種蒼涼的感覺,冬風席捲著雪屑在每一處土地上肆意飛舞,祝餘能夠感受到一種自然的偉大與自身的渺小。
祝餘雖然感覺不到寒冷,但是在狂風之中卻寸步難行,而且密集的雪花和暗淡的天色擋住了他的視線。
祝餘要走的是生前做梅節酒的那條小岔路,因為父親梅節總是會到那裡砍梅,而直覺隱隱也在指引著祝餘。
祝餘進山已經有半日了,天色彷彿已經到了傍晚,好在天空上透著一股暗紅色的明亮,足以讓祝餘看清前方的道路。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這裡有一條岔道口的啊!”祝餘努力地辨認著方向,“不對…這裡…我沒來過!”
“哪裡出現了問題啊…”祝餘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慌,“冷靜、冷靜…最差也不就是成了個孤魂野鬼麼!”
“泠…泠泠…泠…”從山間的樹林裡傳來類似於鈴鐺響聲一般的樂器聲音。
“嗒…嗒嗒嗒嗒…嗒嗒…”忽然擊打小鼓的聲音伴隨著那“泠泠”聲出現在林間。
“沙…沙沙…沙…”又是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樂器聲音在祝餘耳邊…
祝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