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根據《神木》改寫的劇本,結局怎麼不一樣?”
熊貓影業董事長辦公室,雷衛東翻著手裡的劇本問道。
“進行了改編。”坐在對面的李楊點頭道,“雷總,我是無意中看到劉老師的《神木》,非常震撼,就想著……只是小說的結尾有點太過平淡,讓元鳳鳴拿點路費離開。
小說這樣寫沒問題,但電影就不行了,沒有鮮明的對比給觀眾震撼就不夠,所以我讓單純的元鳳鳴成為最大的贏家,
讓他拿著六萬塊撫卹金,站在火葬場門口看著煙筒裡升起的黑煙,這也符合好人有……”
“多餘的話不要說,我就想問一下,你這電影有拍攝許可證嗎?要知道我們這可是正規的電影公司,還在上映的《夜店》就是我公司拍攝的。”
揮手打斷李楊的說詞,雷衛東問道。
“拍攝許可證?”
“是呀,就是總局頒發的拍攝許可證,沒有這個證拍攝的電影可就屬於地下電影,是不能在院線上映的。”
“沒……沒有。”李楊搖搖頭,“證的事我問過,上面不可能批的。”
“不能在院線上映,那你的電影靠什麼盈利,不能讓我無私奉獻吧。”把劇本往桌子上一扔,雷衛東道。
雖然已經決定投資《盲井》,但該爭取的利益雷衛東一點也不能放過,最起碼版權要在自己手裡,要不然我憑什麼花錢陪你玩。
“去歐洲參加電影節,甭管是戛納、柏林還是威尼斯,只要能哪一個小獎,光賣版權就賺翻了,如果能得到金獅、金熊等大獎,一部電影賺上千萬也不是夢想。”
李楊說道,“現在有很多地下電影都是這麼玩的,歐洲那裡最喜歡的就是反應陰暗面的文藝片,雷總相信我,投資《盲井》你絕對不虧,而且錢也不多幾十萬就可以。”
“幾十萬是不多但也是錢呀。”雷衛東搖搖頭,說道,
“我對歐洲那邊不是很瞭解,但也知道電影節上參與的電影是至少是獎項的十倍,你就這麼肯定《盲井》能得獎,你又不是老謀子那樣的大導演。”
“我在德國拍過紀錄片,認識圈內的人。”李楊知道如果不打消雷衛東的顧慮,他是不會投資的,前幾個投資人就是這樣,最後都跑了。”
“國外其實和國內都一樣,也是講究人情關係的,我認識柏林電影節負責選片的,只要電影排好了可以直接入圍,至於得獎……”
“也就是說,你可以讓《盲井》入圍柏林電影節,但能不能拿獎就要聽天由命了。”雷衛東道。
“話是這麼多,不過雷總我可以努力,我在歐洲這麼多年知道那些評委的口味,我可以把電影拍的符合他們的要求,再重點公關得獎肯定沒問題。”
看到雷衛東有點放棄的樣子,李楊連忙解釋。
“不用解釋,我就問你幾個問題。”看到李楊又要長篇大論,雷衛東再一次將其打斷。
“雷總,你說。”
“我就問電影拍出來之後,版權是誰的,你剛剛說了《神木》的改編權在你手裡。”
“改編權是在我手裡,不過雷總你投資的話我會把版權轉給你,我只拿導演片酬就可以了。”李楊一聽有門,連忙道。
對於李楊來說,實現自己的理想最重要,至於說賺錢……
那也要能在電影節上拿獎才行,別看他忽悠雷衛東忽悠的厲害,說自己在柏林有關係,其實對於能不能拿獎,李楊一點把握都沒有。
意外情況太多,有關係的又不是自己一個。
“拍攝地點找好沒有,《神木》描述的是礦井殺人的事情,你不可能只拍地表上的東西,必須下礦井才行。”
“礦井還沒找,不過我買改編權的時候和劉老師說過,他會幫著介紹。”李楊道。
“劉老師是體制內的人,和很多煤礦領導的關係都很好,找一兩個礦井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特別是劉老師說了,只要電影能拍別說找礦井了,就是讓拍攝的時候讓煤礦停產,找幾十個工人給我們當群眾演員都沒有問題。”
“那樣一來,電影裡的礦井還是小煤窯嗎?”雷衛東哼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