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汾月都覺著。
燕望歡對燕丞相的要求,實在是太寬容了些。
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再怎如何的薄情寡義,也不會連同床共枕過的女人,名字都記不住。
“主子...”
汾月上前一步,本想出言勸告兩句,就見燕望歡搖了搖頭。
她頓住止住了所有言語。
只安安靜靜的。
站在了燕望歡身後。
寂靜持續了良久。
燕丞相的嘴已經張了老半天。
卻是許久,未能吐出一個字來。
燕望歡終於笑了。
她道:
“你根本就不記得,對不對?”
“不,我...”
“也是,她若是值得讓你記掛的話,也就不會,被趕出丞相府了。”
燕望歡打斷了燕丞相的話。
既已知曉答案。
有解釋聽或者不聽,已是沒什麼用處了。
連汾月都是忍耐不住,譏諷道:
“這麼好的機會給你,可是你自己不中用!”
她之前還以為,燕望歡對燕丞相太過心軟了些。
若是放了他。
之後不定有多少的麻煩。
但到了現在一看...
他當真是,絲毫不值得可憐。
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全然都是咎由自取。
“爹,你莫怪女兒心硬。”
燕望歡輕嘆了一聲,拿起一旁的枕頭,蓋在了燕丞相的臉上
“雖是日後都再離不得這床榻,但至少性命無虞,不過是痛苦了些,相比我孃親,已經少受了很多罪了。”
在他瀕死之際。
燕望歡又拿開了枕頭。
她就如玩鬧一般。
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
讓燕丞相一雙眼,都如噙了血般慘紅。
他狠狠瞪著燕望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