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以來,也比起之前病入膏肓的模樣,要強上太多。
誰也不知。
他是否還能再撐上幾年。
“這還是多算。”
燕望歡捧起酒碗,小小啜了一口,道:
“靖楚的下一任皇帝,會在暗中助你登上王位。”
“那我的兩座城池...”
呼延灼忽然抬了手,指尖掃過燕望歡的唇角,沾下殘留的奶酒,又送到自己的嘴邊。
“可是拿不著了?”
他笑得肆意又張狂。
眼底的酒氣,被唇角的弧度蒸騰開來。
更顯出了幾分粗獷的野性。
“你...”
從胡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邁上前一步,匕首已經握在了掌心。
“收起那些小玩意兒吧。”
呼延灼看都不看從胡一眼,只盯著燕望歡,笑道:
“匕首也好,還是你暗藏著的短刀也罷,這裡可是塞外,我出了什麼事,你們可誰都走不掉。”
“從胡。”
燕望歡掃過去一眼,道:
“呼延王子沒有惡意,只不過,是對自己沒信心拿下王位,有些悶罷了。”
呼延灼一愣。
卻是笑了。
“你呀...怎就是讓我氣不來呢?”
他還想靠近。
只是才俯下身。
燕望歡就已經離了狼皮凳,向後退了半步,道:
“允諾呼延王子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且還勞煩王子等上一等,靖楚變了天,對王子而來,不就是最好的機會?”
動作幅度有些大了。
酒碗裡的奶酒,灑了一些在她的衣袖。
“時間不早,我也該走了。”
燕望歡正要將酒碗放下,卻被呼延灼先一步接了下來。
他將酒一口飲盡,狼一般的眼睛死盯著她,啞聲道:
“不知何時才能同郡主再見面,這還尚未分別,我倒是已經開始想念郡主了。”
這話說得實在輕佻。
從胡的眉,皺的越發緊。
若非是事關重大。
他幾次都想要動手,給這塞外王子一點教訓。
“定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