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望歡瞭然一笑,但只瞧著她的神情,程伊鸝卻是不能知曉,她到底信是未信,這一番解釋。
心裡面頗有些惴惴。
程伊鸝微彎著腰。
面上一派恭敬。
燕望歡邁步越過程伊鸝,側眸掃過她一眼,道:
“莫要在這裡說了,上船吧。”
“是。”
程伊鸝鬆了口氣。
跟在燕望歡的身後,踏上了畫舫。
她們才一上船。
船伕便推動長篙,將畫舫送離岸邊。
“郡主,這邊請。”程伊鸝快上一步,跟到燕望歡的身側,道:“我已經備好了酒菜,就等著和郡主,好生的聊一聊呢。”
船艙半封。
從外界瞧不見裡面的景象。
汾月回過頭,見岸邊的楊柳不斷遠去,她掃了船伕一眼,笑道:
“你倒是心急。”
船伕一愣。
握住長篙的手一抖,強忍著緊張未感出聲。
程伊鸝先一步進了船艙,又回過頭,對著燕望歡笑迎道:
“郡主,從這裡面向外瞧,風景甚是不錯。”
“程大小姐無需這般客氣。”
燕望歡邁進船艙,臨和程伊鸝擦肩而過時,她又道了句:
“就是沒有什麼好風景,我也未打算要離開。”
程伊鸝一愣。
眼底劃過一抹愕然之色。
她總覺得燕望歡這話說的古怪。
像是早已清楚,這場邀約的背後,還藏著些旁的什麼似的。
但雖是有幾分懷疑。
程伊鸝還是毫不猶豫的,跟在了燕望歡的身後,還順手,關上了船艙的門。
檀香氣迎面襲來。
玄衣男子端坐在桌案之前。
他手執酒杯。
正在悠然獨酌。
聽到有動響傳來。
也是不急不慢,隻眼也不抬的道了句:
“可該說句好久不見,郡主?”
“離送六公主離京,並沒過幾日,也算不得多久。”
燕望歡見了玄衣男子,卻是半點也不驚訝,頂著程伊鸝驚詫的目光,她施然落了座,也執起了一杯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