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虛虛掃過車簾,馬車立刻停在了街邊。
“送七皇子。”
她倒是相當不客氣。
沒有半分委婉,送了這位貴客。
“這世上,能將我揮之即來,又毫不客氣的趕下馬車的,還真是隻有望歡你了。”
楚玉嘆息一聲。
話雖是如此言說。
他也知此時乃關鍵時刻,無數要事還在背在身上,除了輕笑一聲外,倒也沒多耽擱,很是乾脆的下了馬車。
在離開前。
楚玉望了一眼趕車的從胡,道:
“之前不是那兩位,跟在望歡的身邊的,怎只剩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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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從胡應的很快。
對這位曾經的主子,卻是沒有半點的客氣。
楚玉沒得到答案,也沒多意外就是。
從胡曾在他身邊時,當的是叛黨殺手。
然跟了燕望歡後,卻忠誠的不得了,連一個眼神都不願多望,生怕洩了什麼訊息出去。
楚玉搖了搖頭,也沒繼續再問下去。
從胡此時也已經揚起了馬鞭。
隨著滾滾煙塵。
馬車很快沒了蹤影。
楚玉頗有幾分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出這條街,登上等在不遠處的軟轎。
丞相府內。
燕望歡一進院,就見汾月迎了上來。
她面色不佳,神情之間隱隱帶著幾分擔憂。
交換了一個眼神,燕望歡也沒急著開口,等到回了房間,關緊了門,才問:
“送他出城了?”
“是。”
汾月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一抹憂色。
“主子,真陽有時莽撞,讓他去隨身保護六公主,當真能行?”
“既是皇家的隊伍,又有這番威風的儀仗,至少在到邊關之前,都不會出現意外。”
開口的人,是從胡。
似是看出汾月的擔憂,他再次道:
“且公主身邊護衛無數,就是真出了什麼意外,也輪不到真陽動手,等到真需要他的時候,我們的人也已經趕過去了,他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從胡的話向來不多。
能講出這些來,已是相當難得。
汾月一愣,面上不由浮起一抹感激之色。
“他不夠機警,遇事有時又會魯莽,我不免惦記了些。”
“從胡說的沒錯,護送公主一事,並無什麼危險。”燕望歡拿起桌案上的帖子,一一看過,而後才道:“他上次就嚷著要出去看一看,這次有機會,能讓他散散心,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