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並無大礙的話,她怎會不來?”
六公主冷哼一聲。
也不管燕葉玉還有話想說,她果斷轉了身,毫不猶豫的大步離去。
燕葉玉猶豫著,本想要跟上去,但腳步才剛邁開,就見楚玉迎向了六公主,含著笑正同她說了些什麼。
六公主背對著燕葉玉。
她瞧不清六公主的神情,卻能感受到,她驟然好轉了不少的情緒。
也不知道。
七皇子方才,都她說了些什麼。
可是和燕望歡有關?
只是還不等燕葉玉去猜。
就見六公主提起裙襬,以一副毫不顧忌的姿態,走到了龍椅前,道:
“父皇,兒臣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休息了。”
皇上正被虞憐錦哄著喝酒,蒼老衰敗的臉上已是浮起了一抹醉態,他瞥了六公主一眼,似是用了一會兒,才聽清她的話。
“去吧,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叫御醫過去看一眼。”
“是。”
六公主應了一聲,轉身正欲離去,腳步卻又忽然頓住,她再次請求道:
“父皇,長平郡主今個突發的急病,連宴席都未曾前來,兒臣實在惦念,想差個宮女帶封信過去。”
“長平郡主未來?”
皇上扶著額角,渾濁的眼掃了一圈,果真未見到燕望歡的影子。
虞憐錦坐在皇上身邊,手持著酒杯,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六公主,眸底閃過一絲厭色。
她對著燕望歡,以及和燕望歡交好之人,都是沒什麼好感。
“父皇,是早間的事情,長平郡主之前大病過一場,落下了病根,至今都未算徹底痊癒。”
楚玉走到六公主身邊,彎身行禮,向著皇上細細解釋了一番,末了又道:
“兒臣會讓小廝,為皇妹的宮女帶路。”
皇上接了虞憐錦遞來的酒杯,拍了拍她的手,飲盡了半杯,似是有些恍惚般。
而與此同時。
楚霽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向著虞憐錦使了個眼色,眼底的警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知曉之前邀燕望歡進宮一事,已是讓楚霽動了火,虞憐錦還哪裡敢耽擱,立刻道:
“皇上,這都...”
虞憐錦正要開口阻下他們,就見皇上醉態十足的揮了揮手,道:
“去吧。”
“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