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了咧嘴。
露出一個釋然的笑。
汾月一臉的無奈,掃了真陽一眼,道;
“你真該慶幸,少爺不在這兒,不然你今日,就得換一張皮了。。”
真陽一愣,然後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顫,他做賊一樣左右張望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況錚的影子,他才靠上前,癱坐在了椅子裡。
“你嚇死我了!”
方才那些論調,要是讓況錚聽見...
真陽都不敢向下去想。
他一臉哀怨的瞥著汾月,悄聲嘀咕著:
“你還真是惡毒,主子怎麼不罰你晚上不能吃飯呢?好治一治你那惡毒的壞毛病。”
“你以為主子是你啊?”汾月冷哼一聲,抬手按住了真陽的頭,迫使他將視線轉向門,沉著臉道:“滾出去!”
“外面可下雪呢...”
真陽嘴裡面唸叨著,但還是被汾月推出了門。
等著房門關閉。
汾月轉過頭,對著燕望歡無奈一笑,道:
“主子,真陽那腦子,就是不大清醒。”
“不過是小事罷了。”
燕望歡搖了搖頭,哪裡會在意這些事。
她望著嵌開了一條縫隙的窗,隱隱之間,可見到一片霧濛濛的白。
持續了一整個冬日的雪。
又一次飄了漫天。
連續半月。
都是罕得的安寧。
丞相府眾人身上還揹著孝期,雖是正月,卻仍鬧騰不得。
即使聞得街巷的笑鬧聲,也不能露出多少喜氣。
既是新年。
總是少不得要走人情。
燕望歡備了無數份賀禮,除了楚玉和六公主,及蕭渙這些交情特殊了些的,是由她親自送過去外,其餘皆是讓汾月真陽走的一遭。
雖是忙碌了些,卻又當真是難得的安穩。
但虞憐錦近些日子,也消停了下來,再沒召燕望歡進宮。
轉眼之間。
便至了上元節。
接連過了幾個暖日,街上的雪消了七七八八,雖是有些泥濘,然被那無數孩童,以著銀鈴般的笑聲一遮,倒也是無誰會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