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仍是輕柔低緩。
不帶半分奉承之意。
仿只是闡述了個事實一般。
卻叫皇后和虞憐錦齊齊變了臉色。
不過一個是喜,一個是惱。
燕望歡明著在誇皇后,但落在虞憐錦的耳朵裡,卻多出了不少諷刺的意味。
她當即沉了臉,道:
“長平郡主這意思,是說本宮對皇后不恭敬了?”
“不敢。”燕望歡仍是唇角噙笑,道:“這不過是長平的肺腑之言罷了,若是哪句話說錯,讓虞妃娘娘不滿,長平在這向虞妃娘娘謝罪。”
“你...”
虞憐錦咬了咬牙。
謝罪?
她可沒看出燕望歡有任何知錯的意思!
且若是定了燕望歡的罪,豈不是在指皇后並非一國之母,也不為靖楚女子的表率?
這可算是直接和皇后撕破臉了。
即使虞憐錦已不把皇后放在眼裡,也不好如此明目張膽,去駁她的顏面。
當然最重要的。
還是此事,縱然鬧到皇上面前,她也佔不到理。
一口銀牙幾乎要被咬碎。
虞憐錦臉上的笑,都險些掛不住。
她深吸了口氣,道:
“不,長平郡主說的並無問題,本宮也沒什麼不滿的。”
“如此,便是最好。”
皇后唇角上挑,投向燕望歡的眼神當中,也多了一抹深意。
虞憐錦本來佔據上風,囂張的很。
卻被燕望歡在三言兩語間,吃了次虧。
皇后心情暢快了不少,鳳目微眯,她道:
“好了,長平郡主莫要在此打擾虞妃休息,就這麼定了。”
虞憐錦皺了眉,好不容易抓見的機會,哪裡甘心就這麼讓燕望歡走掉。
然她正想要開口,皇后卻是皺了眉,率先道:
“若是虞妃有意見的話,大可以去同皇上講,此事就無需多言了!”
她加重了語氣。
不管虞憐錦一臉的不忿,明黃裙襬一轉,風釵撞響之間,皇后轉身離了殿。
燕望歡倒是沒急著走,先彎身行了禮,而後才笑吟吟地道:
“虞妃娘娘,長平告退。”
虞憐錦一張俏臉已沉了個徹底。
她眼睜睜看著燕望歡離去,卻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