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快要早朝了,先去歇息一會兒,用些膳吧。”
“嗯。”
皇上點了點頭。
正要起身,視線忽然掃過眾人,道了句:
“將九皇子暫且收押,等到審訊完,就囚在宗人府吧。”
“是。”
蕭渙應了一聲。
皇上並非說要何時放了楚濂。
也就是說。
九皇子的下半輩子,極有可能,要在宗人府度過了。
那可不是什麼舒坦的地兒。
同天牢一般。
錦衣玉食慣了的楚濂,進到宗人府裡面去,跑不是比死還要難過上幾分。
但蕭渙只是暗歎了一聲,便尊著皇上的吩咐,去審訊九皇子府中那些下人。
鄭秋實不知在何時悄然離去。
三皇子亦是腳步匆匆。
楚霽和楚玉對視了一眼,一同踏出了御書房。
他們誰都沒主動開口。
但彼此心裡,卻都是心知肚明。
皇上一夜未歇。
又因楚濂大逆不道一事,動了老大的火。
還沒等用膳,便昏了過去。
御醫們來來往往。
楚霽視線一掃,看見鄭秋實,穿著一身的朝服,跟在一眾的御醫之間。
皇上出了事,早朝自然無法進行下去。
等著離開了宮門。
楚霽才望了楚玉一眼,輕笑著道:
“七皇兄好手段。”
“比不得皇弟。”
楚玉客客氣氣的應了一聲,面上的神情,亦是溫潤有禮。
縱使彼此之間恩怨已攢下太多。
都盼著,對方能快一些沒了性命。
但在明面上。
仍保持著兄友弟恭的模樣。
只道了這一句。
楚霽便再沒有主動開口。
他目送著楚玉離去。
留在原地沉吟了半晌,也踏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