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不得,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死乾淨!”
他這動靜,鬧的實在是大。
怕是距近院裡的耳朵,都能聽個清楚。
小廝咧了咧嘴,眼底浮起一抹笑意,又很快斂下。
他弓著腰,繼續問:
“殿下為何要這般說?殿下不是和七皇子,很是交好的嗎?”
“交好?”
楚濂趴在石桌上,一邊向著口裡倒酒,一邊冷笑著道:
“他也好,楚霽也好,其他皇兄皇弟們也好,他們幾個是看得起我的?以為我不知曉,之所以幫我說話,不過是為了在父皇面前,彰顯自己的手足之情罷了!”
他實在是喝的太多。
以至於。
連話說的過了界,都沒能發覺到。
小廝守在一旁,盯著楚濂醉醺醺的模樣,左右張望了一圈,再次開口道:
“那殿下是對其他殿下,也有意見嘍?”
“我哪敢對他們有意見啊?”
楚濂嗤了一聲,突然猛地站起了身,提著酒壺,在涼亭裡跌跌撞撞的走了一圈,扯著嗓子吼:
“他們都有本事!我呢?我就是個連小事都做不好的廢物!父皇不待見我,其他的兄弟,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他們算什麼東西?也不長眼看看...”
涼亭不算多寬廣。
楚濂的步伐,走的相當之急促。
幾次都險險要栽倒在地。
然後小廝卻沒有要跟上前前攙扶的意思。
他仍站在原地。
投向楚濂的眼神,越發的冷了起來。
楚濂並未察覺到不對。
他踩到之前丟出去的酒壺碎片,腳下一軟,竟是直接坐在了地上。
掙扎了幾次,還未能站起身,楚濂就乾脆癱在地上,嘴裡面嘀嘀咕咕的,繼續唸叨著:
“楚玉就是個假仁假義的東西...”
“楚霽更不是什麼好貨色!”
“還有那個燕望歡...”
一提到燕望歡。
楚濂滿是混沌的眼裡,竟是浮起了一抹清晰的恨意。
狠狠灌了一口酒,他咬牙切齒地罵道:
“那個賤人,就是她害我,區區一個郡主,還想站在我這個皇子的頭上,我呸!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已經醉的昏了。
楚濂並沒有察覺到,守在涼亭裡的小廝,在何時悄悄不見了影子,
而一道訊息,也從九皇子府送了出去。
楚濂又喝了一壺酒。
靠在涼亭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