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不知曉?若不是主子,你此時還在青樓裡面,過著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顆朱唇萬人嘗的好日子呢!”
“哪又如何?”
白汝嫣冷笑一聲。
她忽然散了掙扎的力氣。
任憑汾月拖拽著她,在雪地上,落下一道清晰的深痕。
“燕望歡救了我,也是因著有目的的,我憑什麼要對她盡心盡力?”
聽了白汝嫣這話,就連真陽都忍不住,啐了一口,狠狠罵道:
“真是好一個沒心肝的東西!”
“她是郡主不假,身份尊貴,高高在上,連我的殿下,都對他一片痴心。”
白汝嫣也不在意真陽,她抬起手,望著指腹的擦傷,喃喃道:
“我得來所有的寵愛,都是因著,我同她有幾分神似,你可知曉,那是什麼滋味嗎?”
“誰會在意?”
汾月嗤了一聲,還想再說什麼,白汝嫣卻接著道:
“我的心上人,他看著我,卻不是在看著我。”
她眯著眼。
嗓音雖是越發輕了,但那其中的怨毒之意,卻讓汾月都感到了陣陣不適。
“他對我說的情話,都是因著,燕望歡不屑去聽罷了。”
“你的殿下,只有在你看來,才是個稀罕的寶貝!”
真陽用餘光掃著走在最前的燕望歡,壓著嗓子道:
“我家主子不喜歡他,難道還有錯嗎?”
“你們那裡知曉,那天殿下醉了酒,過來尋我,他捧著我的臉,說他最歡喜我時,我又多開心。”
白汝嫣咧著嘴,眼淚卻是從眼眶滾了下來。
“可他之後,卻唸了燕望歡的名字。”
落在潔淨的雪地當中,成了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孔洞。
白汝嫣用力捶著胸口,眸底的血色,如同滔天的血海一般。
“那種痛苦,比凌遲還要更疼!”
她死死盯著燕望歡的背影。
既是都已經撕破臉。
還需什麼客氣。
“你真是瘋了。”
汾月搖了搖頭,已是懶得去聽白汝嫣,再說些什麼了。
她確實可憐。
心愛之人,將她當做了影子。
得來所有的寵愛,都如春日的柳絮,不用風吹,看上一眼就沒了影子。
但這同燕望歡,又有什麼干係?
燕望歡將白汝嫣,從青樓當中救出。
給了她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也讓白汝嫣,有了報她那些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