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喃喃著,一聲聲喚起了楚玉的名字。
帶著血氣的嗓音,夾雜了悽楚和悲涼,穿過門扉,落到了燕望歡的耳中。
如同翠鳥臨死前的悲鳴。
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然燕望歡卻是連看,都未轉頭看上一眼。
她只是望著在咫尺之遙的玄衣男子,低聲道:
“這青天白日,人多眼又雜,你怎來還了?”
“擔心你。”
況錚上前一步。
將本就極近的距離,再次縮減了一尺。
他握了燕望歡冰冷的手,黑眸掃過緊閉的門扉,聽著秦依瀾的慘叫聲,道了句:
“你當真,是想要在這殺了她?”
“不。”
燕望歡搖了搖頭,道:
“看真陽和從胡的意思吧,不管他們是想要手刃秦依瀾,亦或者其他如何,我都有法子處理。終歸,她是一定要死的。”
況錚微微頷首。
見燕望歡面有疲色,便道:
“可要去休息一會兒?這裡有我,你大可放心。”
“我沒事,從胡還未到,等他一會兒吧。”
燕望歡壓了壓額角。
強將眼底的疲色遮下。
這局,她佈置了實在太久。
又每一步,都是兇險萬分。
打最一開始,便帶著搏一搏的心思。
操縱人心從不是易事。
且不管是楚玉亦或者白汝嫣秦依瀾,都並非尋常之輩。
想要他們沿著燕望歡的設想去走。
實為困難至極。
任何一步,都不能出半點的紕漏。
一但有馬腳露了出去。
便是功虧一簣。
幸好。
她終究,還是勝了。
燕望歡長長出了口氣,對著況錚,露出一個清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