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月一愣。
這嗓音無比熟悉。
她才一入耳,就認出了聲響的主人是誰。
但她為何會在此處?
口裡說的身孕,又是個什麼意思?
難不成...
汾月驀然瞪大了眼。
她一臉驚愕的轉過頭,望著燕望歡面無表情的側臉,一時之間,有無數的言語湧上了喉頭。
但她到底一點動響,都沒有從口中離出。
分明時刻跟在燕望歡的身旁,但此時所聽聞的一切,汾月竟毫不知曉。
事情究竟是何時,才走入這一步?
她的主子,是越發讓她看不透了。
院外傳來鞋底踩踏過雪地的咯吱聲,在門被推開之前,汾月悄無聲息的湊了過去,低聲道了一句:
“安靜!”
真陽立刻放輕腳步,眼中閃過一抹警惕的光。
他們兩個移至燕望歡的身後。
也跟著,聽起了另一頭的動靜。
“是,恭喜貴人了。”
說話之人,估摸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
嗓音又老又啞,光是聽著動靜,仿是都能嗅到腐朽的味道。
“不錯!你的方子,果然有些用處!”
“雖是已經懷上身孕,但畢竟傷了根基,日後得需好生調養,若是恢復的好,等到三五年之後,就可以再孕育子嗣了。”
“三五年?”
女子似是笑了一聲,語氣陡然之間,變得低沉了不少。
“無需什麼三五年,只要我肚子裡面的當用,能作為繼承人,其他的那些狐媚子,也就都不足為慮了。”
老者並未接話。
也不知是不懂這些彎繞,還是不願趟這趟渾水。
沉默持續了許久。
汾月和真陽耳朵尖,在聞得逐漸變得焦躁的呼吸聲後,都是齊齊望向了燕望歡。
“不太對勁。”
真陽放低了嗓子,又道:
“主子,我們可要....”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
砰!
忽聽一陣震天的巨響,忽然傳入了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