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歡。”楚玉張了張嘴,不願直接否了燕望歡的決議,只繞著彎子,試探性地問:“御醫是如何說的?可開了什麼方子?”
他雖是婉轉。
但燕望歡又哪裡能聽不出來楚玉的心意。
她輕笑了一聲,乾脆道:
“殿下無需擔心,我不過是實在睡不下,吃了不少的藥也沒得用,才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過來瞧一眼而已。”
“打從七皇子府回來後,主子一日連兩個時辰都睡不上。”
汾月面無表情,卻是忽然開了口,道:
“若是還只信御醫的,等過上一段時日,可就沒辦法再見到七皇子了。”
她滿口的怨氣。
眼神更是比刀子還要鋒銳,直直甩到楚玉的身上,不帶半分客氣。
他哪裡遭過如此對待。
可汾月又是燕望歡身邊的奴婢。
之前在七皇子府,辛夷離世一事,又讓楚玉倍感愧意。
他此時縱使不滿。
也是無話可說。
見楚玉微皺了眉,燕望歡掃了汾月一眼,輕斥道:
“汾月,不得無禮。”
“是。”
汾月雖是低聲應下,但眼中的冷意,卻是半刻未散。
紫衣姑娘跑上前,在醫館的門上重重敲了兩下,嚷嚷著道:
“開門!有沒有人在?”
她嗓子又清又亮。
傳出口的嗓音,將半條街都能聽得清楚。
連汾月都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制止道:
“小聲一點!你想讓所有人,都知曉主子過來了嗎?”
“啊?”
紫衣姑娘嚇了一跳。
正想要放輕手勁,就聽“吱呀”一聲動響。
房門被從推出一條縫隙,一隻渾濁的眼忽然出現,上下掃了紫衣姑娘一圈,道:
“誰呀?這麼吵!”
這嗓音沙啞難聽。
應是個上個歲數,又喉嚨存過疾的老者。
紫衣姑娘被嚇了一跳,連忙道:
“大夫,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