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說,是結合到了一塊兒。
足以將真陽吞沒。
“你冷靜一點!”
汾月壓在真陽的肩頭,不顧他的掙扎,低吼道:
“你瘋了!你想一個人闖七皇子府,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我不會暴露身份的。”
真陽似在忽然間冷靜了下來。
他緩緩轉過頭,望著汾月,道:
“你讓我做點什麼吧,我不怕死,姐...”
汾月身體巨震。
在知曉辛夷的死訊時,她也未曾體會到如此痛苦。
牙齒幾乎將嘴唇咬爛。
她的眼淚就懸在眼眶當中,將墜未墜,然即使如此,她還是堅持著對真陽搖了搖頭,沉聲道:
“不行!你這一去,死的不單單是你自己,還有主子、少爺、我們所有人…都會被你拖下水!真陽,你絕對不能去!”
汾月下狠了心。
同從胡對視了一眼後,乾脆動手打昏了真陽。
她也沒了其他辦法,只能如此。
真陽和她性情截然不同。
他衝動又簡單。
心思單純,又過於的一根筋。
一處在氣頭上,便什麼都不顧了。
真陽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以為隱瞞了身份,便可以不增麻煩,獨自前往七皇子府刺殺秦依瀾,為辛夷報仇。
但人間事種種,又哪有這麼簡單。
辛夷剛離世,秦依瀾緊接著遭到了刺殺,這其中的聯絡,常人都能想通,更何況是楚玉了。
到了最後,不管真陽如何,他所做的一切,也都要燕望歡來收拾殘局。
真陽想不通這些,但汾月卻是清楚。
即使心如刀絞,她也必須阻止真陽衝動。
“主子…”
汾月深吸口氣,抬眸對著燕望歡露出一個相當難看的笑臉。
她心口酸的厲害。
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燕望歡搖了搖頭,在汾月開口之前,道:
“帶他進去。”
“是。”
汾月應了一聲,正想要動手,就看從胡已經先一步提起了真陽的衣領。
冷意滲透進骨血。
燕望歡只上前一步,卻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