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真陽猶豫了下,面上盡是掙扎之色,顯然是不知該如何,把話說出口的好。
汾月瞥了他一眼,本是想要出聲,卻被一個燕望歡眼神止住。
“沒關係,你直說便好,我又不會怪你。”
她從未罰過手下之人。
真陽聽了這話,也是定了心神,他湊近了一步,蹲在燕望歡的身前,頂著一臉的疑惑,道:
“七皇子對主子,可是喜歡?”
“是。”燕望歡微微頷首,末了又補了一句:“不過,皇家之人,是不存在情愛的。”
“什麼意思?”
又是真陽聽不懂的話,他先是問了一嘴,而後又道了句:
“難道這喜歡,還分多少種不成?”
“分的。”
燕望歡抿了口熱茶。
碎茶屑隨著茶水一起入了口,倒是有些苦了。
茶杯當中升起氤氳的暖氣,她見真陽仍是滿眼的不解,便道:
“他喜歡我,既是因這我有用,若是傾心於他,或是嫁了他,彼此之間和合作可更放心一些,為有利所圖。另有在者,便是楚玉過於驕傲,鮮少有女子對他毫不在意,才多了幾分勝負心罷了。”
“那如此說來,七皇子他這也並非能算喜歡了?”
“也許有幾分真心吧,但比起那把椅子來,實在過於的微不足道了。”燕望歡含笑瞥了真陽一眼,道:“並非是誰,都同你家少爺一般的。”
有敲門聲響起,汾月過去開了門,從小二的手中接了布巾熱水,等著小二遠去,她才回眸一笑,道:
“主子是變著法兒在誇少爺呢!”
“許是吧。”
燕望歡也是笑了。
拿了汾月遞來的熱布巾,她送到真陽手邊,道:
“手都紅了,莫生了凍瘡,趕緊捂一捂。”
“謝主子!”
真陽連忙應了一聲,用布巾捂住了手,面上那略有些古怪的神情,卻仍未徹底散開。
他還蹲在燕望歡的身前。
幾次擋了汾月的路,她實在不耐,道:
“怎著?現在人當的膩歪了,想當條狗不成?有話就趕緊說,莫要在這裡擋路!”
“聲音這麼大...”
真陽被嚇了一跳,瞥了汾月一眼,嘀咕道:
“凶死了,我看你以後能嫁給誰!”
“你都能撞運氣,遇見辛夷那麼好的姑娘,我怎就不行了?”汾月冷笑一聲,又道:“不對,你和辛夷現在都不講話了,指不定人家以後,也不想再理你了呢!”
“我...”
真陽張了張嘴。
實在是說不過汾月。
乾脆一臉氣悶的轉過頭,同燕望歡道:
“主子,我只是聽見了今個秦依瀾房中的動靜,見七皇子很在乎主子,才覺著好奇,隨口問了一句罷了,沒什麼旁的意思。”
真陽對情愛之事,實在是懂得不多。
好不容易有了個在意的姑娘,又彆扭到了此時,都未能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