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瀾尖銳的指甲,幾乎要觸上燕望歡的面頰。
她猙獰的面容,在視線當中不斷放大。
幾乎要化為滿是戾氣的惡鬼。
將燕望歡剖心掏肺。
然她卻並不在意,甚至連唇角的輕笑,都未有絲毫的變化,只道:
“我不知曉七皇子妃在說什麼,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意外不假。且也因禍得福,七皇子被皇上原諒,重新回到了朝堂當中,也算是好事了。”
“好事?”
秦依瀾瞪大了眼。
她重病在身,躺在床榻上,連一步都走動不得。
被折騰的一隻腳都踏進了閻王殿。
在燕望歡的眼中,竟成了一件好事?
“這種好事,我可享受不得!倒是希望你也能來嘗一嘗!”
秦依瀾目眥欲裂。
眼角止不住的哆嗦著,一雙手更是捏成了拳頭,幾乎要刺破錦被,可見恨意之深。
燕望歡輕笑了一聲,道:
“七皇子妃總會好起來的,但有一些人,可是永遠都好不起來了。”
她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怕是隻有個別人,才能明悟其中的深意。
汾月抬眸看了燕望歡一眼,在心底輕嘆了一聲。
她就知曉。
槐蘭的仇怨,燕望歡一直記在心裡。
從未有半刻忘記的時候。
秦依瀾愣了愣。
她仿是想起了什麼。
瞪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燕望歡,半晌才啞聲道:
“我知曉了,你..你是記恨當日在府裡遇襲的事,所以才這般對待我的!燕望歡,你當真是生了好惡毒的一顆心!”
她倒是上下嘴唇一碰,將話說的輕鬆的很。
汾月忍不住低低嗤笑了一聲。
連她都知曉,當時秦依瀾派了殺手,在七皇子府刺殺燕望歡。
可只差了一點,就險些成功。
而槐蘭,更是死在了那一次的刺殺當中。
但這事放在了秦依瀾的口中,則成了燕望歡心胸狹窄,連這種小事,都要記掛在心,而後伺機報復。
敢情著,即使一條命都險些要丟掉,燕望歡也不可憎恨,更不許報復,才能順了她的心意。
可若是受到刺殺的人,成了秦依瀾。
她怕不是發了瘋,也會要燕望歡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