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月站在藍頂馬車前,正靜候著燕望歡歸來。
真陽則蹲在一旁,拽著一根不知從哪摸來的枯草,道:
“主子回了嗎?”
“還沒。”汾月瞥了他一眼,問:“怎著?你有什麼急事?”
“倒也沒有,就是剛才看之前那幾個皇子都出來了,念著主子罷了。”
真陽打了個哈欠。
見汾月不理他,他揪了一會兒枯草,又耐不住無聊,再次開口道:
“你說,這次那九皇子,會怎麼樣?”
“誰知曉。”
汾月靠著車廂,眉頭微微皺起,道:
“但是方才看他的臉色,似乎有點奇怪,雖然又驚又怕,但怎好像,又並不像有大礙似的。”
“難道是臨時出了什麼岔子?”真陽站起身,拍了拍衣襬沾染的灰土,道:“可千萬別啊!要是計劃不成,不就是辛苦了從胡跑的這一趟。”
“的確,他這一遭,可是走了有些時候。”
“其實我也想去來著,總是在府裡悶著,有時候也怪無聊的。”
“你?”
汾月斜睨他一眼,很是不客氣地道:
“就你這浮躁的性子,主子怎麼可能放心,將衛獻的事情全權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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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浮躁了?”真陽很是不滿,嚷嚷道:“不就是幫衛獻脫險,順便讓他假死一次嗎?從胡能做到,我怎麼不行了?你就是偏心他!”
他這番強詞奪理。
只換來汾月的一個白眼,她不用多說,只一句:
“你同辛夷,和好了嗎?”
真陽瞬間偃旗息鼓。
攥緊了枯草,喏喏的不敢應聲。
汾月嗤了一聲,沒好氣地道:
“都這麼久了,還能因為那點小事彆扭著,真陽,你還是個男人嗎?能不能大度一點,少扭捏作態,看的人心都煩。”
“我...”
真陽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地道:
“我不是生她的氣,就..就是不知曉,該怎麼同她說。”
“那你就慢慢想吧。”
汾月可不願意,同他聊這些沒用的瑣事。
餘光掃見一抹月白色的衣角。
她眼前一亮,連忙邁步迎了上去,口中歡喜道:
“主子,我們要回府嗎?”
燕望歡搖了搖頭,面上浮起一抹凝重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