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濂做夢都沒想到。
他心心念唸的封賞不在,等著他的,竟是皇上的雷霆震怒。
心緒如同亂麻。
他實在是不知曉,為何已經被燒成了焦炭的衛獻,會忽然活了過來,還出了邊關,逃離了靖楚的範疇。
“父皇...”
楚濂的嗓音顫的如風中殘燭。
他跪倒在地,張了張嘴,卻不知曉該如何解釋的好。
分明,被他圍困在了客店的人,就是衛獻不假。
他可是千方百計的,確定了無數次。
將衛獻的畫像,讓客店的所有人,都看過了一遍。
每一個見過衛獻的人,都確定那就是他不假。
但為何...
會變成了如今這個狀況?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說謊,兒臣也不明白,為何變成這樣...”
楚濂滿面的驚恐。
哆哆嗦嗦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可他這幅模樣。
卻並不足以換來皇上的幾分憐憫。
“朕就是太過縱容你,才會讓你如此肆無忌憚,接連做出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皇上一掌拍向桌案。
那沉重的動響,震的楚濂眼眶都有些泛紅。
他也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御書房。
連滾帶爬的上了前,哀求道:
“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真的知錯了啊!求父皇開恩!兒臣定會好好思過的,求父皇饒了我這一次...”
楚濂的話還未說完。
皇上已是不願再聽了。
對待楚濂,他已是徹底的失望。
多年在外遊學。
卻是毫無半分的長進。
為了立功,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除了一些偷奸耍滑的小聰明。
哪還有半分的城府?
皇上越看楚濂,便越是惱怒。
他哪裡還像一個皇子?
比販夫走卒,還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