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燕望歡的信任,同愛意一般頑固。
她想說便說。
不願意講,亦是沒有關係。
“主子!”
房門被從外敲響,真陽大刺刺的嗓音傳來。
“汾月讓我過來送藥,主子你睡了嗎?”
即使未睡。
聽了這般的響動,怕是也要被吵醒。
燕望歡向著況錚瞥過一眼,笑道:
“可莫要又嚇他。”
“也不知為何。”況錚輕笑一聲,道:“這般怕我。”
他起了身,走到房門口,伸手開啟了門。
“主子,你都不知曉,汾月她。。。”
真陽見房門開啟,張口便要抱怨汾月。
只一抬頭。
瞧見來人是況錚,頓時噤了聲。
神情在瞬間從跳脫轉為嚴肅,真陽急著後退一步,卻險些打翻了藥碗。
他又被嚇了一跳,伸手護了一下,又抬眸對著況錚僵硬的笑了笑。
“少…少爺,我不知曉你在這裡,汾月她…她沒和我說……”
真陽在心裡,都不知曉氣了汾月多少句。
她定是知曉況錚在。
才故意叫他前來送藥。
當真是壞得很!
“給我吧。”
況錚伸手接了藥碗,看了一眼真陽,道:
“吃了一次教訓,還能如此莽撞?”
真陽咧了咧嘴,不敢多言。
好在,況錚也並未再說,關上房門,重回了燕望歡身旁。
舀起一勺藥湯,況錚先送到唇邊試了一試,皺眉道:
“這藥,過於苦了。”
“既是藥湯,哪有不苦的?”
燕望歡找了蜜餞,挑出一枚甜杏幹餵給況錚,又笑道:
“這倒是甜,卻無用處,只貪得短暫的味道,享不長久。”
“可我想讓你,一直都能甜下去。”
況錚的眼神極為認真。
並非是講著哄人的玩笑話。
他在燕望歡面前,素來都是最真的模樣。
每一句言語,都比誓言更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