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打了個哆嗦。
左右張望一圈,最後才從角落裡面,摸出了一根,還沒有嬰孩手指粗的枯樹枝。
他捧著樹枝,小心上前一步,低聲道:
“大人,就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蕭渙已是一腳踹上了矮小官兵的心窩。
矮小官兵尖叫了一聲。
整個人向後摔去,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半天都爬不起來。
“你生的那雙眼睛,是擺設不成?這些人裡,有哪個是能傷了你的?還有這樹枝...”
枯樹枝一掰就斷。
能有什麼危險?
怕不是以為是自家人回來了,想要鬧一鬧,才會落在矮小官兵的身上。
即使察覺到了危險。
只要最基本的觀察力還在,就不該犯下這種蠢笨的錯誤。
且還早早交代過,要留活口。
蕭渙氣的兩眼都泛紅。
他當上京兆尹多年,卻從未出過如此疏漏。
只想著,若是再小心一些。
這些無辜百姓的命,可就都能保住了。
但此時再怎懊悔。
都已是無功用。
蕭渙嘆息了一聲,道:
“搜。”
官兵們得了令,立刻散去。
燕望歡站在一旁,垂著眼眸,在每個人持著的武器上,都轉了一圈。
利刃沾血的,屬實不多。
又該說。
就那麼兩個人。
一個是矮小官兵,他縮在角落裡,似是被蕭渙的一腳,踢的沒了半條命似的。
但實際上,也只是叫的歡。
應並無什麼大礙。
不然,也就不會還有空閒,將還滴著血的長劍,收入劍鞘當中了。
燕望歡的眸光,又從另一個刀尖沾血的官兵身上掠過,她微眯了眼,輕聲道:
“這兩個,是楚霽的人。”
從胡立刻恍然,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奉了楚霽的吩咐,故意動手殺人?”
“他想要攪亂這潭水,挑起蕭渙的火,好讓事情,鬧得更大一些。”
燕望歡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