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胡?”
楚霽闔了眼。
遮了眼底浮起的神情。
他鬆開了韁繩,手掌撫過馬兒的鬢毛,喃喃道:
“他倒是真聽燕望歡的話。”
“主子,那從胡實在有些麻煩,可要我去...”
隨侍低咳了一聲,眼底有沸然的殺意,一閃而過。
從胡當真是個阻礙。
只要他在盯著。
其他人想要離去,任何的法子,都是不得行。
隨侍心中越發的焦急。
若真是脫不開從胡的注意的話,豈不是耽誤了大事。
他殺心已起。
卻又被楚霽的一句話,被強行遏制住。
“不可。”
“是。”
無需理由。
只要是楚霽的吩咐,即使是要隨侍去死,他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楚霽沉思片刻。
驅使了馬兒,趕到燕望歡的身邊,道:
“之前一直聽聞,郡主和七皇子妃之間,有些許誤會在,並不算多和睦。”
聲音一頓。
楚霽瞥著燕望歡的臉色。
確是絲毫的情緒,都沒見的出來。
她仍是淡漠又疏離的模樣。
甚至聽了這些話後,仍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向他投過一眼。
楚霽也不惱,再次道:
“幸好,這只是一樁傳言,郡主同七皇嫂的關係,已是好到,會願意陪七皇嫂出來求神拜佛的程度了。”
他試探不休。
目光一直定在燕望歡的身上。
眼看著還要開口。
燕望歡終於道了一句:
“既知是傳言,八皇子還有何話要說?”
“不過是關心郡主罷了。”
楚霽笑意不變,甚至眼神更熱了幾分,“郡主送了我好大一份禮,那份情義,我自然銘記於心,片刻都不敢忘記,”
“這倒不必了。”燕望歡掃他一眼,道:“只盼著八皇子,能成了自己的心願,莫要在這樁麻煩上,惹了髒水在身,可就不好了。”
“我自會小心,多謝郡主的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