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月守在燕望歡身側,瞥了秦依瀾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了一句:
“莫要想著,什麼都是我家主子的過,若不是七皇子的吩咐,你哪裡能被從府中扔出來?可還老實一些,若是鬧出亂子,被你害的,可是你的七皇子!”
她語氣極重。
對秦依瀾這個七皇子妃,沒有絲毫的恭敬。
秦依瀾哪裡被一個奴才斥過,當即瞪大了眼,就要發作。
“趕車的,是七皇子府的人,你應該認得。”燕望歡忽然開了口,她仍在盯著窗外,連正眼,都未去看秦依瀾一眼,只道:“試一試,就知是真是假了。”
“你...”
秦依瀾張了張嘴。
若是在七皇子府裡,她敢跟燕望歡反唇相譏,絲毫都不客氣。
但此時。
共處在一座馬車。
秦依瀾到底是弱了膽子。
她深吸口氣,掀起車簾,對著侍衛呵斥道:
“停車!現在就停下!”
秦依瀾沉著臉。
可負責趕車的侍衛,卻是更加用力的甩了下鞭子,而後才轉過頭,恭恭敬敬地道:
“回七皇子妃的話,這是殿下的吩咐,我等不敢不遵從。”
眼看著。
馬車已經出了城。
秦依瀾滿心的無措,卻是找不到緣由。
她甚至連理由都不知曉。
楚玉對她,素來沒多少的信任。
此事發起突然。
也來不及說太多。
秦依瀾一張臉,都失了血色。
她坐在馬車的角落裡,倒是老實了不少,只用餘光瞥著燕望歡。
打出城之後。
汾月便沒有心思,去管秦依瀾如何了。
掀開了另一邊的車簾,聚精會神的向外瞧著,等瞧見了一處,她忽然眼睛一亮,回頭對燕望歡道:
“主子,差不多了。”
“嗯。”
燕望歡微微頷首,終於正眼看了一眼秦依瀾,道:
“你若是,還想要楚玉活著,等下無論如何,都要聽從我的話。”
秦依瀾一愣。
她仍是不願相信燕望歡。
方才侍衛的反應,卻也證明了,此時發生的種種,都是楚玉的安排。
但若是重事。
為何,不提前說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