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風捲過簾帳。
有秋雨打過落葉的殘氣。
汾月推開門,對著站在屏風前的辛夷微微頷首,低聲問:
“主子在休息呢?”
“沒。”
辛夷搖搖頭,向著屏風另一頭努了努嘴,道:
“在更衣呢,怎了?”
“鎮國將軍府來人了,是那衛鞅,正在向著這兒趕來呢,火氣大的很,好像要見主子。”
“見主子?”辛夷一愣,登時有些緊張,“他要見主子做什麼?莫不是...”
“他?借他兩個膽子,他都不敢在丞相府撒潑!”
汾月倒是不慌,冷笑一聲,又道:
“再者,有我們在這,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指不定到時候,吃了滿嘴灰的,會是誰呢。”
她聲音才落。
就見燕望歡邁步出了屏風。
“請衛鞅進來吧。”
汾月辛夷對視一眼,齊聲道:
“是!”
衛鞅沉著臉。
攜裹著滿身駭人的戾氣,直奔燕望歡趕去。
真陽等在院門口。
看了衛鞅,嘴角一撇,冷聲道:
“請進來吧,衛大將軍。”
真陽拖著嗓子。
話語雖是客客氣氣,但眼角到眉梢,都透出一抹嘲弄來。
這衛鞅本事沒看著多少。
但脾氣,卻是相當的了不得。
也不知這次過來。
又是打算放什麼沒用的狠話。
衛鞅哪有被一個奴才,這等嘲笑譏諷之時?
他心火燒的更旺。
險些就要動手,一刀抹了真陽的喉嚨。
衛鞅廢了好大力氣,才忍下這口氣。
將賬,全都記在了燕望歡的身上。
總有一日。